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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聽了,甚為詫異。他想了一時,仍執意要自己經營,倒是願意按容娘所說,售賣些火腿臘味之類。若這邊有得意人手,派一個與他管事,亦十分便宜。
容娘得了訊息,便朝八斤挑了挑眉。八斤咧開嘴,很是期待的模樣。他手中有錢,屋子也有了,他孃的病也好了,自然可無牽無掛的去臨安。今歲八斤已然十四,正是走天下的好時機呢!
四叔雖清高,卻是個爽快人,一口答應容娘所說三七分成的條件。
此事一定,容娘便叫宋管事去莊子上,將各樣臘貨備好,裝車,只待明日四叔回臨安,一併帶了去,趁著年節好做一筆買賣。
一應事務,進行的順風順水,容娘頓感暢快。誰料進之曉得,便來府中吵嚷,說是去臨安做如此划算買賣,四郎做得,他家守惟也做得。
當了一屋子人的面,徐顯之輕輕地擰了眉,待進之說完,他方道:“二郎若去臨安做此買賣,我自然不再插手。”
進之衝老夫人道:“娘,二郎如今會做事了,派他去臨安正合適。”
老夫人亦是才剛聽說此事,便有些不喜。
人皆是如此,若討厭的那人倒黴了,時運不濟了,便可將仇恨的心略放一放,便是同情些,也是可以的。但若那人突然走了好運,心裡便一時不是滋味,越發嫉恨。
老夫人便問容娘,到底如何安排。
容娘不甚其煩,也只得忍了惱怒,上前道:“婆婆,火腿價貴,恐清平不好賣,只好放到臨安去售賣。如今,還不曉得能否賣得開呢!——況家中並無許多餘錢去臨安買鋪子,若是另外賃房子,又費時辰。恐誤了年節的禮,故此才欲借了四叔的鋪子行事。若是三叔在臨安有鋪子。放到三叔的鋪子也是一樣的。”
幾句話交代了前因後果,前程未卜的生意叫老夫人歇了惱意,又堵死了進之伸手討要的路子,直將進之氣得白眼。
老夫人卻是點頭,想起上回便給了進之一處廊房。又給了兩百畝田了,想來進之的日子甚是好過,也便不再說話。
待晚上守中曉得,嘴角微勾,很是滿意的模樣:“甚好。比我的主意要好,若是直接給錢,四叔未免尷尬。——可會折本?”
末尾忽地一問,倒叫容娘有些不防。
容娘抿嘴一笑。道:“不會。餵養的糧食與草料皆是莊上的,只須出幾個本錢和工錢。佃戶若養了牲畜的,可得糞肥,歡喜著呢!”
守中見了容娘容光煥發的小臉,眼中尚且閃著光彩,便是屋子裡燭光不若白日明亮,也叫她的容光照得通明!
她便似一顆明珠,在他顛沛輾轉的軍中生涯中。給予他從未有過的安定與生機!
月娘是一朵溫柔的雲彩,服帖穩妥。可是命運叫他二人隔離,夫妻之間。相處之日太短,他尚未如何行丈夫之責,月娘便已離去。
如今得了容娘,他的心中莫名的安心。她的堅韌與聰慧,隱忍與情深,不待言說。可存心底。
春杏端了熱水進來,將一應物事備好,便退了出去。
容娘詫異地看了看離去的春杏,她曉得這是給守中洗腳準備的,莫非春杏不服侍大哥麼?
她正疑惑,守中已脫了鞋襪,將大腳泡進盆裡。
“過來。”
守中瞧了一眼容娘,叫她過去,下頜一點,示意容娘幫他洗腳。
容娘瞪大了眼珠子,便欲轉身去喚春杏,叫守中一把抓住手臂。若論僵持,誰能僵持過他?況他的嘴角輕勾,眼中隱有笑意,難得的輕鬆。
容娘心中一軟,挽了袖子,蹲下身去。
那是一雙怎樣的腳?
乾裂如旱田,叉縫甚寬,粗糙若路上的沙礫,摸過去,甚是刺人。一隻大腳趾甲蓋從中斷開,兩個半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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