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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滑的面板漸漸失去光澤,透出一種枯白,但林牧卻覺得越來越痛快,及到興時,昂首長嘶,全然不像是一條陰邪的毒蛇,反倒像是一個熱血的戰士。
這種程度的鍛鍊,極費體力,不過一個上午,肚子就又發餓,林牧便將那放在洞中的青蛙吃掉了兩隻。
此時已經到了夏季,烈陽初顯,林牧選的枯枝被那陽光照得發燙,旁的動物,在這樣的時段裡幾乎都在巢穴休息,而林牧,也逐漸感覺到身體隱隱透出的慵懶感覺。
“這等驕陽,正是消化食物增強自身的好時機,也更能消化食物,消去表皮水分,加快蛻皮速度,且而忍耐一日!”
蛻皮的時間,自面板髮癢開始,林牧如今已經能控制在兩天以內,如今正是第一天。
振奮精神,再次狂舞,初時還不適應,越到後來,體內氣血滾如熱水,血管裡幾乎都能感覺到那種激盪的快意,天上酷陽反而更增鬥性。
不過兩個小時,便已經達到整上個午的成果,林牧感覺著體表蛻皮的情況,遊向小河。
面板雖然有種被束縛的感覺,但這一頓涼水澡依舊洗得暢快淋漓,正舒服地飲水時,身邊突然跳起一條受驚的白鏈魚。
捕獵的習性幾乎已經成了本能,林牧在水中的動作仍是敏捷,一個閃動,就咬住了它的身體。
稍稍用力一會,獵物就已反抗無力,起身上岸,林牧享受到此生第一份的魚類食物。
“唔,好吃,肉質比著山雀青蛙嫩多了,待我蛻皮成功,定要吃個痛快!”
回到樹巢,又吃掉兩隻,雖然有一點點脹,但這幾隻青蛙雖然仍舊頑強地活著,都已奄奄一息,恐怕不能支援多久。
神完氣足地林牧再一次在烈日下進行蛻皮計劃,進行得越多,他就越是喜歡這種激烈的行為,要讓他再像普通蛇類一樣,忍耐著不適,在木石間一點點衝破表皮障礙,脫去桎梏,他可做不到。
如此心性,大異蛇類。
不停地拍打,全是鈍力,沒有撕破林牧體外堅韌的蛇皮,但卻一處處變得中空,死皮與新皮逐漸分離。
太陽降下,明月高升,清冷月光照射在山間這條蛇兒身上,讓林牧亢奮的心也漸漸沉靜下來。
趴在枯樹上,林牧感受著與白日截然不同的感覺,周圍叢林的鳥鳴蟲叫,也變得那般輕靈,火熱的血逐漸冷卻,溫養著自己的身體。
蛇類獨有的豎瞳驀然睜開,林牧飛身遊走,快速鑽進不遠處自己的樹底蛇巢。
只因剛才,在他心思沉靜的時候,隱隱聽到一陣撲翅聲越來越大,隔一段時間就距自己越近。
繼承了人類聽覺與智慧的他,立即就明白自己被盯上了,且還是蛇類的天敵。
透過根隙,林牧看到了那個對自己心懷不軌的傢伙。
“夜貓子?”
前世沒有見過這種鳥類,但它的形象太過經典,圓圓的大頭,呆萌的圓眼,如同家裡養的貓兒。
可林牧此時一點也不覺得它呆萌,西瓜一般的體形,加上眼睛那冰冷的殺意,無不顯示了對手的可怕。
對視間,林牧明白了身邊青蛙看自己時的心情,在它們眼中,自己又何嘗不是無情地冷血殺手?
“哈哈,大笨鳥,我看你怎麼進來!”
樹巢的安全,食物的充足,讓林牧毫無後顧之憂,蠻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這暗夜殺手。
貓頭鷹擺了擺頭,用那圓圓的眼睛看了看林牧,仰頭叫了兩聲。
無法形容那種音調,林牧只覺得得彷彿有人在夜間淒涼悲叫,聲如鬼哭,又似怪笑,直讓人生出一股不詳之感。
只是林牧這一天剛經歷一天狂熱,體內氣血中的鬥志未曾完全消減,此時聽到這股可怕笑聲,初時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