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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是來旅遊的。&rdo;我簡單地回答道。

&ldo;噢，是個旅遊者……我以為又是那個老巫婆呢。你想像不出她是怎樣虐待我的。起先她把我抓住，拖到市場去賣，說拿我燉出的湯又鮮又嫩。我該怎麼辦呢?我只好對買主說事情是如此這般，你讓我回到我的孩子們身邊去吧‐‐我記不清是哪些孩子了，因為他們現在都是祖父祖母了。如果你能讓我回去，我將好好地報答你。你只要說，&l;這是娃娃魚的命令，我的願望是……&r;就行了。他們放了我，有些人是因為害怕;有些人是心地善良;有些人是因為貪婪。後來我被放到河裡，遊歷了許多地方。因為我有風濕病，所以又回到井裡來了，這裡很暖和。跟著那個老婆子拿著水桶也來了。&rdo;娃娃魚潛到水裡，水裡冒了幾個泡泡，她又浮了上來。&ldo;好，你想要什麼，我的好人?不過最好簡單些，不要像有些人，要新式電視機或半導體什麼的……有個傢伙是個十足的笨蛋，居然說&l;為我完成鋸木廠一年的任務!&r;讓我這樣上年紀的人去砍木頭!&rdo;

&ldo;啊，&rdo;我說。&ldo;你真的能變出電視來嗎?&rdo;

&ldo;不能，&rdo;娃娃魚很爽快地說。&ldo;我一個電視機也變不出來，收音機我也變不出來，我才不信這些東西呢。要些簡單的東西吧，比如萬把尺長的靴子或隱身斗篷怎麼樣?&rdo;

現在，我想沖洗汽車的願望漸漸消失了。

&ldo;別擔心，夫人，&rdo;我說，&ldo;我真的什麼都不要，我馬上就會放你走的。&rdo;

&ldo;那好啊，&rdo;娃娃魚平靜地說。&ldo;我喜歡像你這樣的人。幾天前我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有個小夥子在市場上把我買下了，我只好許諾將沙皇的女兒嫁給他。後來，我游到河裡，羞愧得無地自容。因為我心神不定，沒看清路，又鑽進了魚網。他們把我拉上來。我心想這回我又要說謊才能逃脫了。有人一把捏住了我的嘴，我無法張口說話。這下完了，我想，這回可得燉魚湯了。可是沒有。他在我的魚尾上夾了個什麼東西，又把我放回了水裡，想不想看看?&rdo;

娃娃魚跳出水面，把魚尾放在桶邊上，上面確實有個鐵夾子，寫著：&ldo;這條魚於1854年放到索洛維河中。h&iddot;i&iddot;&iddot;科研所。&rdo;

&ldo;不要告訴老婆子，&rdo;娃娃魚提醒說。&ldo;她會把它連同我的魚尾巴一同拔下來的，她是個貪婪鬼。&rdo;

我向她要些什麼呢?我好奇地想。

&ldo;你是怎麼施展你的法術的?&rdo;

&ldo;什麼法術?&rdo;

&ldo;你知道‐‐就是你實現別人心願的法術。&rdo;

&ldo;噢，原來是這個。我怎麼施展的?從小學的唄。我想其實我也不知道……金魚的本領比我好，可惜它死了。沒有人能夠逃過這個命運。&rdo;

它好像嘆了口氣。

&ldo;是生老病死的嗎?&rdo;我問。

&ldo;什麼老死的!它很年輕而且很活潑。他們在它身上扔了顆深水炸彈，我可憐的朋友便一命嗚呼了。附近剛好有條船沉沒了，它本來是可以換回自己的性命的，但他們連問也不問就……經過就是這樣的。&rdo;它停了一會兒又說&l;好了，你是不是打算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