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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賀禹要去公司,他把車留給溫笛,接他的另一輛商務車已經在路邊等著。
上車前,溫笛問他:「晚上你幾點回?」
「不好說,你要睡不著就等我回去。」嚴賀禹問她:「今天什麼安排?」
溫笛說:「睡回籠覺,看看小說,然後練簽名。」
他警告她:「你要在我書房練簽名就好好練,別到處瞎寫,哪兒都要來兩下。」
溫笛曾用鉛筆在他的記事本上寫了不少簽名,每頁都寫上兩個。
她笑道:「那是你的榮幸。」
兩人言別,嚴賀禹沒有避諱,在車來車往的停車場,他把溫笛摟在身前抱了抱,之後坐上商務車離開。
溫笛驅車去銀行,她打算把之前他轉給她的五千萬再轉給他,當作她購買一部分別墅的房款。
如今她的公寓有他的一半,他的也是,可兩套房子的市值差得不是一星半點,怎麼算也是他吃虧。
她盤算著等他生日要送份什麼大禮。
他們在上班時間來辦理業務,一同進出,在停車場也沒有故意藏著掖著,所以沒幾天,田清璐對他們倆同時出現在房產交易大廳的事便有所耳聞。
進一步打聽,原來嚴賀禹把爺爺送他的那套別墅,加了溫笛的名字。
酒吧裡這會兒正嘶吼著,重金屬的敲擊振聾發聵,丁宜聽不清楚田清璐在說什麼,眨眼的工夫,田清璐兩杯酒下肚。
那邊一曲結束,終於消停,勉強能聽得見說話聲。
「今晚你往死裡喝,我請客。」丁宜又給她點上兩杯。
田清璐酒量不錯,兩杯酒不足以讓她醉,她現在清醒得很,巴不得能醉。
「他到底什麼意思?」她像是自言自語。
丁宜聳肩,「我又不是他,你問我問誰去。」見閨蜜這麼難受,她絲毫同情不起來,該說的在她訂婚前她說了不止百遍。
田清璐指尖轉著空酒杯,冷不丁道:「他們都在看我笑話,我知道。」
他們是她那些塑膠小姐妹,還有圈子裡的其他人。
丁宜撐著下巴,沉默不語,抿著酒耐著性子聽她倒苦水。
田清璐擱下空酒杯,順手又端一杯,以前再難過也沒像今晚這樣失態,她想忍來著,沒忍住。
她自欺欺人,以為嚴賀禹不想跟溫笛分手只是一時不習慣,於是她不計較,給他一段時間去處理。
可他呢,越來越過分。
現在明目張膽帶著溫笛出來。
「溫笛還不知道嚴賀禹跟我訂婚。」她豎起酒杯,一口氣喝光。
丁宜看向她,「然後呢?」
田清璐說:「溫笛有知情權。」
「你要是讓溫笛知道了,不怕嚴賀禹跟你翻臉?」
「現在這樣和翻臉有什麼區別?」
丁宜瞅著她半晌,她太瞭解田清璐的性子,決定的事情不可能罷手,「有本事你跟嚴賀禹正面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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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溫笛睡到自然醒。
沈棠今天回北京,簽一個廣告代言合同,蔣城聿準備了很久的情人節禮物終於準備好,想方設法讓沈棠回來。
溫笛起床,拉開窗簾,外面天氣不錯,她的心情也不錯。
她跟沈棠約好喝下午茶。
午後,溫笛精心打扮一番,驅車前往和沈棠約好的咖啡館。
在去咖啡館的路上,手機響起,她還以為是沈棠的電話,瞥了一眼手機屏,是個陌生號碼,她按下接聽鍵。
「你好,是溫笛溫小姐吧?」對方的語氣很淡。
溫笛:「你好,哪位?」
「你應該不記得我。免貴姓田,田清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