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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程闕沉默了幾秒，垂下眼說：「我不知道。」

張若若看了她一眼，推了推鼻樑上的平光眼鏡，「那你不要讓陸淮語知道了。」

「和她有什麼關係，我早就拒絕過了啊。」程闕皺眉。

「你不要小看了alpha的嫉妒心和爭鬥欲。」張若若笑了笑，沒有多說，轉而問道：「你還有多久分化？」

「年底吧應該。」程闕側頭看向場上那個最為奪目的少女，「醫生說我有很大的可能性分化成oga。」

「那不是正好。」

「可是我是貴族oga啊……」程闕悵惘地嘆了口氣，「若若，你說我要不要再努力一下，等我分化的時候去……」話未盡，張若若卻明白了她的意思。

「貴族oga又不一定要聯姻，輕狂是少年的權力。」張若若對她笑了笑，「加油。」

「唔。」程闕不置可否，心下卻是想著。

努力一下，再努力一下。

第12章

努力不一定有成效，但放棄絕對會敗北。

期中考試時程闕和黎殷分到了一個考場，可巧還是隔壁，她寫卷子的時候又往那邊瞄了瞄，差點再次被黎殷的速度和氣定神閒的神態打擊道。

那邊的黎殷察覺到她的注視，忽然側頭往這看了一眼，嘴角微勾，眼底浮動起若有似無的不知是嘲笑還是勾人的眼神，瞬間刺激到了程闕。

——你等著。

她奮筆疾書。

——我程闕還從沒有被人看不起的時候！

這次考完以後黎殷沒說什麼，倒是程闕又顛顛的湊了過去，得意洋洋道：「我這次狀態很好哦。」

「嗯嗯，加油。」黎殷敷衍的點點頭，低頭收拾東西。

程闕癟癟嘴，扯了扯她的衣袖，眼睛亮晶晶的，說：「看在你幫我的份上，這次考好了我請你出去玩吧，就上次我們遇到的那個酒吧。」

這酒吧指的是夜玫瑰，上次之後程闕又和陳羲冉去過兩次，覺得那裡還不錯，雖然不能喝酒，但出去放鬆放鬆也不錯。

黎殷這才側頭看她，嘴角微抿，揚起一個微冷的笑來，漫不經心道：「大小姐，不是誰都有空陪你出去玩的。」

程闕比她矮一些，仰頭看著面前高挑俊俏的少女，眉眼間帶上了幾分愁緒和倔強，「我邀請你。」她咬了下唇，身上堅硬的盔甲裂出了一條縫，露出了柔軟的內裡。

「也不可以嗎？」

柔軟的帶點哀求的語氣落入耳中，黎殷眉毛一挑，忽然對那分柔軟產生出一點興趣，「什麼時候？」

「唔，這週六晚上吧。」程闕眼睛又亮起來，彷彿又璀璨的星子落入眼中，「你有空嗎！」

星辰總是璀璨奪目的，如此的攝人心絃，也是如此的美麗。

黎殷低頭看著眼前帶著期待的嬌俏少女，將那顆星子納入眼中。在她也不曾差距的角落裡，星子撩動了心絃。

「可以。」少女依舊神色冷淡，把筆紙裝進書包，轉身出了教室。

這次程闕沒有去追她，心情很好的躍進了音樂社的活動室裡。那臺斯坦威被換了個地方擺放，她環視一圈，撂了書包跑到了架子鼓邊，砰的一下敲出一個歡快的音節。

陳羲冉剛含進嘴裡的可樂差點被敲出來，她趕緊把飲料嚥下去，一邊慶幸自己把斯坦威換了個不起眼的地兒一邊打量滿身洋溢著歡快氣息的程闕，好奇道：「我的小姑奶奶，什麼事兒讓您這麼開心吶。」

「好事兒。」程闕揚了揚眉毛，跳動著敲了一曲歡快的搖滾樂，隨後跑過去拿出來了自己的琵琶，嘴裡還哼著小歌，「餵社長，這週六你有空嗎？」

「有，怎麼了？」陳羲冉看著她，椅子跟著轉了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