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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兒,你可回來了,娘親聽說你去幫那安王爺治病,可嚇得好幾宿沒睡,」方母拉著方知魚的手,問個不停,「那安王爺如何,可有欺負你?若是治不好他的病,聖上會不會怪罪下來?」
方知魚一一地回了,攙扶方母回了屋子,「娘,你身子不好,莫要出來吹風。」
「你一直未歸,娘心裡著急,好不容易聽說你回來了,娘便想著,在外頭等著,也好早些能看見你。」
方知魚穿越前是個孤兒,從未享受過母愛,自來了這裡,方父方母一直極為疼愛她,她也真的是將方父方母當作親生父母來看待,眼下聽方母這般說,心中甚為感動,語氣裡也帶了幾分撒嬌的意思,「娘,日後你若再這般不愛惜身子,女兒可要生氣了。」
二人說了些閒話,方知魚也進入了正題,「娘,你且與我說說,你這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持續了多久,有何症狀?我打算先去一趟江南,尋了那王神醫,為娘治病。」方母既然暫時不能車馬勞頓,那麼她可以先去一趟,問了清楚,到時候遇見那神醫,也有話可說。
「其實說來,這病也有些年頭了……若娘沒有記錯的話,剛生下你後沒幾個月,娘便開始日日咳嗽……許是月子沒有坐好……」
方母告訴方知魚,當年光景不好,有叛軍在城內作亂,汴京附近城鎮的百姓們能逃都逃了,可當時方母大著肚子,想逃也不敢逃,只好 和方父二人躲在了家中的地窖裡,平日裡沒事上去轉轉,若是有動靜,便藏起來。
好在地窖裡存了不少的吃食,才讓他們安穩地度過了那段時光。
後來,到了生產前,方父聽見外頭有女子說話,大著膽子上去,發現是一富家夫人,逃亡至此,似乎是路上遇見了叛軍,便只得那夫人並著一個嬤嬤和丫鬟,一身上下也狼狽地緊。
且,那夫人還大著肚子。
方父想到了方母,心中不忍,便收留了三人,讓他們一道兒躲藏在地窖中。
可,誰知道,不過兩三日,那夫人和方母先後發動,好在夫人帶來的嬤嬤,是個有有經驗的,有她坐陣,二人先後生下了兩個女娃娃。
那夫人與方母一同坐月子,可當時坐月子的東西方父方母也只準備了一份,二人一起用,不免有些捉襟見肘,好在有方父時常不顧危險,上山打獵,這才讓二人有了充足的奶水餵養孩子。
再後來,外頭稍微沒那麼亂了,夫人便帶著孩子與嬤嬤和人聯絡上,沒過幾日離開了,可許是因為那時虧了身子,富家夫人走後沒有多久,方母便一病不起,多年來,一直是靠著方父一人照料著家裡,原本稍微富裕的家中,也因為方母的病,日漸貧困了。
「不過那時候大家大抵都是如此,」方母怕方知魚內疚,「苦不苦的,沒死便算是好的了,更何況眼下娘親有了你,你又爭氣,被聖上封為郡主,娘親只盼你能早日找個如意郎君,便再沒有遺憾了。」
可方知魚卻聽出了話中的不對勁,「那富家夫人,便是宣平侯夫人?你之前偷偷和爹說的,我與沈寶珠被抱錯不是個意外,是否便是這時出的問題?」
「是……的確是宣平侯夫人,」方母有些吃驚,沒想到自己與丈夫私底下胡亂猜測,竟然被女兒給聽了去,「至於是不是意外,也只是我和你父親私底下猜測,並無證據,更何況時過境遷,再想要尋找證據,也十分困難。」
方母告訴方知魚,那時生產,房中只有方母和宣平侯夫人,及那嬤嬤幫忙接生,連那丫鬟都在外頭負責煮飯燒水等雜活,現在想來,她仍舊覺得有些奇怪。
可宣平侯府說是意外,她們沒有證據,說起來又的確是佔了便宜,便也不好說什麼。
只是,又有哪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留在身邊呢?
「興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