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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片刻。這工夫不再混線了。
&ldo;你同鼠之間有什麼我並不清楚,但他託我見你,所以才打這個電話。而且我
想這封信還是請你看看為好。&rdo;
&ldo;就為這個特意從東京趕來?&rdo;
&ldo;是這樣的。&rdo;
她清下嗓子,道聲對不起,&ldo;你們是朋友?&rdo;
&ldo;我想是的。&rdo;
&ldo;可為什麼不直接給我寫信呢?&rdo;
的確言之有理。
&ldo;不明白。&rdo;我老實回答。
&ldo;我也不明白。好些事不是已經結束了嗎?或者說還沒結束?&rdo;
那我也不明白。&ldo;不明白。&rdo;我說。我躺在酒店床上手握聽筒望著天花板。心
情就好像躺在海底數點魚影,全然不知曉數多少條才能數完。
&ldo;他消失不見是5年前的事, 那時我27歲。&rdo;語聲非常溫和,只是聽起來彷彿
從井裡傳上來的。&ldo;時過5年,很多事情都完全變樣了。&rdo;
&ldo;呃。&rdo;
&ldo;說實話,就算什麼都沒變,我也不能那樣認為,不想那樣認為。如果那麼認
為,哪裡都去不成。所以,我是迫使自己認為什麼都變樣了的。&rdo;
&ldo;似乎可以理解。&rdo;我說。
我們稍稍沉默。先開口的是她:
&ldo;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rdo;
&ldo;5年前的春天。不久他就消失了。&rdo;
&ldo;跟你說什麼了吧?也就是離開的緣由……&rdo;
&ldo;沒有。&rdo;
&ldo;悄悄消失的?&rdo;
&ldo;是那樣的。&rdo;
&ldo;當時怎麼覺得的?&rdo;
&ldo;指對悄悄消失?&rdo;
&ldo;嗯。&rdo;
我從床上坐起,靠住牆,&ldo;這個嘛,本以為半年一過準保回來畢竟他不是幹什
麼都持之以恆那種型別。&rdo;
&ldo;但沒回來。&rdo;
&ldo;是啊。&rdo;
她在電話另一端猶豫良久。耳畔一直有她靜靜的喘息。
&ldo;現在住哪兒?&rdo;她問。
&ldo;……酒店&rdo;
&ldo;明天5點去酒店的咖啡廳,在8樓吧?可以?&rdo;
&ldo;知道了。&rdo;我說,&ldo;我穿白運動衫綠棉布褲,頭髮很短……&rdo;
&ldo;猜得出來的,可以了。&rdo;她溫和地打斷我的話。電話隨即結束通話。
放回聽筒,我思索所謂猜得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得而知。我不知道的事情
委實太多。大概也並非年紀增長了人就一定變得聰明。一個俄國作家寫道:性格會
有所改變,而平庸卻是萬劫不變的。俄羅斯人說話不時有睿智警語。
我鑽進淋浴室,洗了被雨淋濕的頭,洗罷腰纏浴巾看電視上的美國電影。電影
是關於舊潛水艇的。艦長和副艦長勢同水火,潛水艦老朽不堪,又有人得了幽閉恐
怖症。情節一塌糊塗,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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