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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陰沉的18個農民沿石狩川北上。他完全清楚去哪裡能找到肥沃的土地。
第4天一行來到一塊地方: 一望無邊,美麗的鮮花到處盛開怒放,又得河水之
利。
&ldo;好地方!&rdo;小夥子心滿意足他說,&ldo;野獸少,土地肥,又能捕到大馬哈魚。&rdo;
&ldo;不成,&rdo;領頭的一個農民搖頭道,&ldo;再往裡一些好。&rdo;
小夥子心想,大概這些農民以為越往裡走越有好地方。那好,再往裡去就是。
一行又往北走了兩天。這回發現一片高地,雖沒有那片地那麼肥沃,但不用擔
心水災。
&ldo;怎麼樣?&rdo;小夥子問,&ldo;這裡也好。可以吧?&rdo;
農民們搖頭。
這樣的問答反覆幾次之後, 他們終於來到現在的旭川。從札幌出發走了7天,
大約140公里。
&ldo;這裡怎麼樣?&rdo;小夥子並沒抱什麼希望。
&ldo;不成。&rdo;農民們回答。
&ldo;可再往前要爬山囉!&rdo;小夥子說。
&ldo;不怕。&rdo;農民們高興他說。
於是他們翻過了鹽狩嶺。
農民們避開肥沃的平原而故意尋找未開墾的腹地,自然有其原因。事實上他們
每個人都欠了一屁股債沒還,簡直夜逃一般背井離鄉,必須極力避開容易被人發現
的平原地帶。
阿伊努小夥子當然不曉得個中緣故。見他們拒絕肥田沃土而一味北上,自然感
到驚愕、苦悶、困惑、狼狽以至喪失自信。
但小夥予性格似乎十分複雜。到過鹽狩嶺時,他已經徹底為自己把這些農民一
直帶向北去這不可思議的宿命般的使命所俘虜了。為了使農民們高興,他故意選擇
荒路和危險的沼澤地。
越過鹽狩嶺往北走了4天, 一行遇到一條河由東向西流去。商量結果,決定向
東前進。
那的確地不成地,路不成路。他們撥開海洋般的茂密的山白竹,花半天時間穿
過糙比人高的糙地,穿過泥水及胸的濕地,爬過石山,堅決向東挺進。夜晚在河邊
拉起帳篷,聽著狼嚎入睡。手被山白竹扎得滿是血跡,蚋和蚊子劈頭蓋腦圍上身來,
甚至鑽進耳孔裡吸血。
向東走到第5天, 他們來到有山擋住再也前進不得的地方。小夥子宣佈總之再
往前走人很難居住了。農民們這才好歹止住腳步。時間是明治十三年七月八日,地
點是距札幌260公里的地方。
他們檢視地形,檢視水質,檢視土質,發現這裡相當適於農耕。於是他們每一
家分好土地,在地中間用圓木搭建了共同生活的木屋。
阿伊努小夥子叫住正好來附近打獵的一夥阿伊努族人,問這地方叫什麼名字。
&ldo;這種屁眼地方哪裡會有什麼名字呢!&rdo;他們回答。
這麼著, 這片拓荒地那以後一段時間裡連個名也沒有。 方圓60公里荒無人煙
(縱使有也不願同其交往),居民點也就根本不需要什麼名字。明治二十一年道政
府官員前來給全體拓荒民辦理戶籍,說沒有地名不好辦,但拓荒民們誰也沒覺得不
好辦。不僅如此,他們還拿著鐮刀鋤頭在公用木屋集會,做出&ldo;不給居民點取名&rdo;
的決議。那官員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