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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的。總不至於連命都搭上吧？&rdo;

她從盒子裡抽出一支新棉球棒，用指頭旋轉擺弄了一會。&ldo;可事情沒那麼簡單。

總之找到一隻羊不就可以了麼？滿有意思的嘛！&rdo;

&ldo;談何容易！北海道比你想的大得多，羊也有幾十萬隻。如何能從中找出一隻

羊來？笑話！就算那隻羊背上有什麼星紋！&rdo;

&ldo;5千隻。&rdo;

&ldo;5千隻？&rdo;

&ldo;北海道的羊的只數。昭和二十二年1有27萬隻，如今只有5千隻。&rdo;

1 1947年。

&ldo;何以曉得？&rdo;

&ldo;你出去後我去圖書館查的。&rdo;

我嘆口氣：&ldo;你什麼都知道。&rdo;

&ldo;那也不是，不知道的要多得多。&rdo;

&ldo;唔。&rdo;我開啟第二罐啤酒，往她杯子和自己杯子各倒一半。

&ldo;反正北海道如今只有5千隻羊， 據政府統計資料。怎麼樣，心情多少輕鬆些

了吧？&rdo;

&ldo;一回事。 &rdo;我說，&ldo;5千隻也好27萬隻也好，沒有多大差別。問題在於從天

邊的大地上找出一隻羊來。更何況一點線索也沒有。&rdo;

&ldo;線索不是沒有。照片有，另外不是還有你朋友麼？我想從哪個渠道都可以有

所收穫。&rdo;

&ldo;兩個都虛無縹緲。照片上的風景隨處可見，鼠那方面信封郵戳都模糊不清。&rdo;

她喝口啤酒，我也喝了一口。

&ldo;討厭羊？&rdo;她問。

&ldo;喜歡。&rdo;我說。

腦袋又開始亂套。

&ldo;不去這點，已經決定了。&rdo;我說。原本說給自己聽，結果卻不像。

&ldo;不喝咖啡？&rdo;

&ldo;也好。&rdo;我答道。

她拿下空啤酒罐和玻璃杯，用水壺燒水。等水開的時間裡，她在隔壁聽音樂磁

帶，喬尼&iddot;裡巴斯連續唱了《夜半專題》和《飛轉貝多芬》，接著唱《秘密老齡人》。

水開後， 她邊沖咖啡邊隨著磁帶哼唱《喬尼&iddot;b你好》。這時間我一直看晚報。十

足的家庭光景。只要沒有羊問題，我本可以滿心歡喜。

在磁帶轉完傳來&ldo;咔&rdo;一聲動靜之前，我們一直默默喝咖啡，嚼幾片薄餅乾。

我繼續看晚報，全部看罷又重看同一地方。政變，某電影演員死了，有貓擅耍雜技。

全都是與我不相干的事。這時間喬尼&iddot;裡巴斯接著唱舊搖滾曲。磁帶轉完，我疊起

晚報，目視女友。

&ldo;我還不大清楚。不錯，較之什麼也不做，還是四下找找羊為好，哪怕一場徒

勞。只是，我可不願意給人指使受人威脅被人耍弄。&rdo;

&ldo;可是，大家活著都多多少少給人指使受人威脅被人耍弄嘛。何況，沒東西可

找的時候甚至也可能有的。&rdo;

&ldo;或許。&rdo;稍頃我說道。

她繼續默默掏耳朵。發問不時閃出豐滿的耳垂。

&ldo;眼下北海道再妙不過。遊客少，氣候好，羊也都出到外面。正是好季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