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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作為帶牧場的別墅用地賣給一個有錢人了。現在也應是那個人所有。&rdo;

&ldo;現在還在養羊？&rdo;

&ldo;不知道。但從照片上看，好像現在也還在養。那地方遠離人煙，舉目不見人

家。冬天交通都斷絕。一年恐怕也就使用兩三個月。倒是個安靜的好地方。&rdo;

&ldo;不使用時由誰管理呢？&rdo;

&ldo;冬天大概一個人也沒有。除我，不至於有人願意在那裡度過一冬。至於羊，

只要花錢，委託給山下鎮營綿羊飼養場即可。屋頂的雪設計上可以自然滑落地面，

盜竊也無須擔心‐‐在那樣的山中就算盜得什麼也很難走到鎮上。畢竟雪量大得驚

人。&rdo;

&ldo;眼下有什麼人在嗎？&rdo;

&ldo;這‐‐怕沒有吧！快下雪了，又有熊到處尋找越冬食物……打算去一趟那裡？&rdo;

&ldo;我想是要去的。此外沒別的指望。&rdo;

羊博士閉起嘴巴，久久沒有做聲。唇角沾著肉九番前醬。

&ldo;其實在你之前還有一個人就那牧場來問過我，大約是今年2月。大致年齡嘛，

對了，和你差不多。說是看到賓館大廳裡的照片來了興致。我也正閒得無聊，就這

個那個告訴他不少。他說打算用來做小說素材。&rdo;

我從衣袋掏出我和鼠的合影遞給羊博士。那是1970年夏天傑在爵士酒吧給照的。

我歪頭吸菸，鼠衝著照相機豎起大拇指。兩人都年輕，都曬得黑黝黝的。

&ldo;一個是你，&rdo;羊博士開啟檯燈細看，&ldo;比現在年輕。&rdo;

&ldo;8年前的照片。&rdo;我說。

&ldo;另一個像是那個人。倒是上了點年紀長了鬍鬚，應該不會看錯。&rdo;

&ldo;鬍鬚？&rdo;

&ldo;上嘴唇上的很整齊，其他亂糟糟的。&rdo;

我想像留鬍鬚的鼠的臉，但想像不好。

羊博士給畫了牧場詳圖。在旭川附近換乘專線，大約3小時到達山腳一座小鎮。

從鎮子到牧場開車還要3小時。

&ldo;承蒙指教，十分感謝。&rdo;我說。

&ldo;實話跟你說，那隻羊最好不要再理會了。我就是一個例證。和那羊弄在一起

的人沒一個幸福。因為在羊那一存在面前，一個人的價值觀是絕對軟弱無力的。不

過嘛，你也有很多具體情況。&rdo;

&ldo;是啊。&rdo;

&ldo;小心！&rdo;羊博士說，&ldo;把碗碟放到門外去。&rdo;

4再見，海豚賓館

我們花一天時間做出發準備。

在體育用品店買齊登山裝備和便攜食品，在百貨大樓買了厚厚的菲舍曼毛衣。

在書店買了牧場附近五萬分之一的地圖和一本地域史。鞋買的是結結實實的釘鞋，

內衣買的是硬撅撅的防寒用的。

&ldo;這買賣好像不大適合我。&rdo;她說。

&ldo;到雪地裡，就沒工夫考慮這麼多了。&rdo;我說。

&ldo;打算住到積雪時節？&rdo;

&ldo;說不準。不過10月末就開始下雪，準備工作還是先做了好。誰也不曉得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