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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斯白腳剛碰到地面就連忙伸手接過了池矜獻,手都是顫抖的:「安安。」
沒有人出聲應答。
池綏開啟後座的門,讓原斯白抱著人進去。
陸執掏出池矜獻的手機,遞給池綏。他的呼吸粗重,跑得太快了前額微長的黑髮半遮住了眉眼,看不出他如今正持著什麼樣的情緒。
目前也沒人有時間注意。池綏伸手接過手機,道了聲謝,就一刻也不耽擱地鑽進駕駛,漂移一般地倒車。
陸執站在路邊,看著車子正對了校門的方向,似乎絲毫沒有回教室的意思。
車輪已經往前開了,後面面對陸執這邊的車窗忽而降下。原斯白看著他,眼圈泛著紅:「小執,謝謝你啊。」
車與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得很遠,那道聲音都被帶的不太真實了。陸執站在原地,似是在思考下午的和風。
「陸執!」
旁邊不遠處傳來一道焦急的呼喊。
陸執抬眸,看到戚隨亦正氣喘吁吁地朝他跑過來。
「小安……不是,池、池矜獻呢?」到了面前,他睜大眼睛詢問人,話都要說不連貫了。
陸執沉默地看著他,沒出聲回答。
戚隨亦急死了,問道:「人呢?!」
又思忖片刻,陸執才垂下眼睫,道:「池叔叔接走了。」
「醫院!」戚隨亦道,「醫院是哪個你知道嗎?」
陸執:「不知道。」說完轉身就走,猶如這個地方多一秒都不想再待。
戚隨亦煩躁地「嘶」了聲,但他也沒再問,只邊拿出手機打電話邊朝大門口跑去了。
可等他頭也不回地跑走,陸執反而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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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矜獻三天都沒來上課,也沒和任何人有過聯絡,戚隨亦中間只來了一次學校——好像還是被趕回來的,後面就又接著請假了,直到第四天才來。
而池矜獻還是沒有。
他剛昏迷毫無神智的時候,醫院裡不止原斯白池綏,平常沒怎麼出現過的大伯二伯,爺爺奶奶全來了。
但為了不那麼大張旗鼓太惹人眼,他們只是在醫院裡待了一會兒,後面就偶爾來一趟,還是一個人不結伴地來。
原斯白和池綏當然是一直都在聯盟醫院堅守陣地。
「怎麼樣楊醫生。」池矜獻未醒的第二天,原斯白晚上只睡了兩個小時,那時眼白都有些發紅。
楊醫生表情上看不出什麼具體的變化:「到科室裡說。」
池綏攬著原斯白的肩膀,跟隨楊醫生一同進了他的科室。
門剛一關上,楊醫生就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轉過身單刀直入道:「檢測他體內還有無當年藥物的智環如果不是這一次,可能咱們都要認定他沒事了。但原先生和池先生也不要過於憂心,前面智環亮了三次、卻始終沒有檢測到異常,除了說明當年藥物確實無法徹底清理乾淨,也說明那點物質已經殘存無多,全然不用像它能發揮全部功效時那般擔心。」
池綏道:「嗯。這個已經差不多瞭解過了。」
「兩位先生十年前就開始在本院針對那種藥物投入了無數時間與金錢,」楊醫生道,「我們也做過很多研究,但昨天的情況實在有些兇險,別說嚇到你們,我也被嚇到了。」
昨天下午池矜獻剛被送到醫院時,毫不誇張地說,儀器顯示和醫生判斷都已經可以下病危通知書了。
因為他身體裡正極度缺乏資訊素。
和oga 發熱期、 alpha易感期需要資訊素中和平衡不一樣,上述兩種情況沒有很快得到資訊素之前,他們會浴火纏身,逐漸失去理智。
如果真的得不到抑制——比如沒有戀人,身邊也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