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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大門竟朝外自動開啟。
一個偉岸身影,在萬道奪目光芒的簇擁下出現在面前。
男人熟悉的面容讓謝小彌頓時如釋重負,片刻的安心感湧上心頭,混著酸楚,潤濕了眼眶。
因為渾身脫力,他已經說不出隻言片語,一頭撲撞進草木香味兒的堅實懷抱,隨即昏了過去。
男人雙臂用力,緊攬住懷中下墜的身軀,視線不由向下,入眼便是含淚輕顫的簌簌長睫。
滾燙的面板泛著不自然的緋紅,胸口傳來的激烈心跳一下下敲擊在男人憤怒的神經上。
易明哲緊抿雙唇,半眯雙眸,眼神銳利地掃過包廂四周,裴渃的身影倏然闖進視野。
眼前的混亂景象瞬間有了答案,一股空前的怒意自心底湧出。
他並沒有在此過多停留,左臂固定好懷中人的肩膀,右手一個俯身撈起膝彎,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抱著謝小彌大步離去,全場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等二人離去,包廂內倉皇的人群再度攢動起來。
裴渃粗暴推開懷中瑟瑟發抖的男孩,目光如炬地盯著空蕩的大門,青筋如毒蛇一般爬上他的額角,吐著信子,釋放出危險的訊號。
易明哲會出現在這間會所並不稀奇,但他剛才投過來的眼神,分明恨不得將他扒皮削骨。
搶了老子的人,還蹬鼻子上臉來撒威風。
看來是要讓那姓易的小子好好領教一下惹上裴家的後果。
易明哲抱著人大步流星離開會所,一路暢通,走廊上的侍應生紛紛鞠躬送行。
大堂經理站在大廳目送二人,面上掛著笑,背後早已冷汗如注。
上一次奇煜的藝人在這齣事,不過一年光景。剛接手奇煜傳媒的易明哲連面都沒出,直接叫會所停業整改了半年,不少領導都受到牽連。
如今,這位易總親自接人,誰要是敢往前一步,那就是不想在這城市繼續混了。
看來這次裴二少爺是動了不該動的人。
殘月高懸夜已深,霓虹閃爍。
豪華穩重的高階轎車前,司機已恭候多時。
易明哲一個箭步,將謝小彌撂進後排座位,又繞到另一側車門,閃身鑽進車裡。
「開車。」他冷聲吩咐司機。
一道暗黑流光伴著汽車轟鳴之聲,消失在晦暗月色之中。
車窗飛馳掠過一幀幀霓虹街景,肩頭傳來陣陣淡淡薰衣草的清香。
易明哲沉著臉,反覆推拒意欲粘上來的身體,一次次扒開腰間不老實的雙手,腦中飛快提取對付裴渃的有力資訊。
忽而,伴隨著耳邊柔軟的觸感,傳來一聲旖旎輕哼。
轉過頭,他看見謝小彌眼神迷離地正望向自己,那一聲帶著情·欲的難耐呻·吟,立刻讓他心裡竄上某種不好的念頭。
他才發現方才的憤怒,竟然讓他忽略了那麼重要的細節。
懷裡的人分明已經是喝斷片的狀態,可是周身卻沒有散發出濃鬱酒氣。
不斷輕蹭的雙腿,和口中撥出的滾燙氣息,都在向他發出邀請,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明白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若是他哪怕再晚出現一會兒,後果都不堪設想。
一種久違的失控感不斷聚集,易明哲剋制著,粗重的呼吸壓抑著極端情緒。
恰巧此時,司機瞄了一眼後視鏡,登時倒吸一口涼氣,心頭大震。
在他印象裡,老闆是一貫的面無表情。他從未見過易明哲有哪次和現在一般氣忿。萬年冰封的撲克臉上,透出毫不掩飾的暴戾兇狠。
有一瞬,司機甚至好奇起來,究竟在會所發生了什麼,能給他家老闆帶來那麼大刺激。
車子最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