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不跟你們玩兒了(第3/4 頁)
的。
她的委屈和氣惱不值一提,因為脖子一痛之後,怎麼上的船她都不知道。
美婦被人換了一身粗布衣裳,還是美。趙陸就慘了,顛簸間頭上和雞窩一樣,要不是臉蛋兒還算乾淨,只怕都要叫人當流民處理。
再掂一掂腰間的荷包,沉沉的略一欣喜之後,就見七八串銅錢並十來粒碎銀包在裡面,合攏都沒有二十兩。
她鼻息粗重一瞬,低罵了一句國粹,心道就這還得到金陵去,瞧著是壓根兒沒打算讓她回京城了!但轉念一想,正好,回頭找個靠譜的鏢局把這美人兒託付了,她就不跟他們玩兒了,以權壓人,什麼德性。
水流潺潺,不大的船艙有些破舊,總共可容納二十餘人的船隻只載了十來個人,這其中還有一半是船伕,因此外頭的說話聲聽得一清二楚。
趙陸靠在艙壁上,細細調著香粉,打算給面前的美人畫個醜妝,要託付給鏢局,這麼張臉可不行,總被人盯著實在是太危險了。
她不信錦衣衛託付的事只是尋常,這美人身上必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要不要甩開若有似無的小尾巴,是個值得商榷的事情,等她醒了先打聽打聽。
正想著美人何時能醒,恰巧聽得船伕氣惱道,“今日出城前查得嚴呢,你說前些日子是因著賈家老爺家中御賜之物失竊,今兒又是為著什麼?差點誤了我開船的時辰。”
這種長途載客小船都是附屬於各大鏢局,船伕都是人家僱傭的,錯過一趟就少掙一趟錢,怪不得言語之間滿是埋怨了。
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什麼風吹草動,對於鏢局這種有靠山的機構而言,知道得詳盡些不算奇怪。
“要不說還得是錦衣衛牛呢,就是這事兒呢,聽說啊,賊人捉到了,還供出了同夥兒,哎喲,你肯定猜不到這真相是誰說出來的!”一個年輕的聲音起鬨。
刻意停頓後,他又用一種看熱鬧的語氣高聲道:“聽說啊,是那府上的女使,後來在宮中做醫女的那個,不俱強權,拿著外出就診時偶然得到的御賜之物,去親口供詞的!”
御賜之物,說的就是賈家了,可賈家還有誰在宮中做醫女?趙陸有些茫然,難道是賈元春帶進宮的?
“可惜呀,花兒一樣的歲數,就這麼在牢裡自戕了,雖說是換那賊子斬首,留個忠義之名,可難保那賊子一家再去尋仇,可就倒黴咯。”這些有錢人家,心思都古怪得很。
同行人聽了,也接話道,“這事兒我知道,我家三舅奶奶的侄子就在給衙門打更呢,說那賊子正是榮國府賈家的世僕,身上還有官身!那醫女是太醫院新收的門生,也是官身,這兩家若打起來,可有得熱鬧看了!”
啊?
什麼?
趙陸坐直了身子,手裡的竹碗脫手順著衣襬滾落在地,發出一連串滾動的咕嚕聲。
好傢伙,自戕的竟是我自己,那我是誰?她顧不上打翻的竹碗,起身尋著行李,開始翻找自己的身份材料。
其實這些東西早就在空間裡收得好好的,但既然傳出自戕,那錦衣衛必定給她偽造了新身份,曠古爍今的哲思驟然降臨,我是誰?我要去哪兒?我在幹什麼?
這一連串聲響打斷了外頭閒聊的聲音,有人篤篤敲響艙壁,抬聲問沒事吧?
隔艙住的是個絡腮鬍子的男人,十分不耐煩的睜眼瞧了瞧兩人,低吼道,“沒事!”
出門在外,犯不著與人紅臉,趙陸沒好氣的回了一聲沒事之後,就拍上了艙門,再也沒露過面。
翻遍了行李,沒有找到身份證明,如今還“自戕”了,那戶籍怎麼辦?她是不是就變成黑戶了?好容易換來的自由身,一下子又變成了黑戶,趙陸氣悶,抬手間將美人畫成了如花,難道要她以後去落草不成?
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