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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rdo;

&ldo;是真的啊!&rdo;尹夜凝於是放下筆，一本正經地說：&ldo;他很愛我的!&rdo;

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腦中浮現出來的，是f那種特有的、晦澀而溫柔的微笑。

尹夜凝心口驟然一縮，筆就掉在了地上。他面無表情地拾起來，繼續畫。

◇

就這樣，一天天，日子一成不變。直到有一天，醫院打電話叫他過去。他到的時候，沒想到程扉居然也來了，而且比他先到。他們面對著病房空空的床，約修亞已經不在了。

&ldo;是病人自己離開的，昨天晚上查房的時候還在，可早晨就不見了。我們報過警，警方說要失蹤二十四小時才可以展開搜尋……所以……&rdo;

&ldo;那個……&rdo;醫生還沒說完，旁邊一名護士突然小聲地插進來：&ldo;對不起，今天早班的時候，我從海邊過來時好像有看到那位病人，因為他是外國人，所以很好認……&rdo;

&ldo;你看見他了?他在哪?!&rdo;程扉猛地抓住那護士，表情急切。

尹夜凝覺得程扉很矛盾，剛剛還在滿不在乎地抱怨釺&ldo;你們醫院一點小事還把我人老遠叫過來&rdo;，現在又這副樣子。

&ldo;嗯……我、我知道他還沒有出院，就連忙走過去，他就站在很高的礁石上面，風很大，我被迷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他就不見了‐‐&rdo;

尹夜凝和程扉都知道那片海，那片海和他之前跳下去的是同一片海域，有著碧藍而平靜的表像，其下卻波濤洶湧、深不見底，彷彿可以吞噬一切。

&ldo;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rdo;

&ldo;我、我不知道，&rdo;護士被程扉可怕的樣子嚇壞了：&ldo;我沒有什麼意思，我不能確定……也許那位先生只是定到別的地方了……&rdo;

程扉的身子，忽然像是軟了一般向下一墜，尹夜凝連忙從後面扶住他，他就伏在尹夜凝的肩頭，久久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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