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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不知道我的內心裡正在天人交戰心亂如麻,他謙遜而不失尊嚴的望著我,那清澈的目光讓我的靈魂在顫抖。從他起了拜我為師的念頭後,已經不是三顧茅廬了,一天一趟往我這裡跑算是少得了,一天三、四趟是正常數字,粗算下來這一段時間他往我這裡跑了不少於一百次了,不知道後人是不是會為這件事情也弄個成語出來,叫什麼『百顧求師『。
象我這樣心不夠狠手不夠辣的人,最見不得別人求我了。想想也是,要是我心夠黑,手段夠狠就自己去立山頭了,最不濟也要當個司馬懿。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況且我並不是一塊大石頭!而現在我越看曹昂越覺的順眼,這小子性格夠果斷,從平時特別是此次求我為師的表現上來看比曹操性情更還堅毅。
也罷!我走到曹昂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子修啊!你可知我為什麼不願收你為弟子嗎?」
曹昂聽我沒象往日稱呼他為大公子而是叫他的表字,知道所求的事情有門了,高興的說道:「想是奉孝叔叔覺得子修愚鈍,教導起來太過費力吧!」
我鼻子差點氣歪了,你小子蹬鼻子上臉,這不是明著說我懶嗎!雖然我真的很懶散,但你也不能當著和尚罵禿子啊!不過,很對我的脾氣。用周星池的話說就是:「我喜歡!」
「子修啊!非是你愚鈍,也不是我懶散。」說到這裡我嘆了口氣後,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來問你!你可信我?」
曹昂道:「信!」
我說道:「那就好!先不管你真信也好,假信也罷,過些時日你就要隨主公前往南陽討伐張繡是嗎?」
曹昂點頭道:「父親說我已成年,應當經歷些戰陣磨練。」
我道:「好!等此戰之後我就會收你為弟子。」
曹昂大喜就要跪拜,被我攔住說道:「我有一言你要切記,此行但凡夜間出行定要騎雙馬、配雙鞍,如有違背就不要再來見我了。」
曹昂一頭霧水的走啦!
也不知道在那個危急的夜晚,他能不能想的起我的交代!
哎……時也!命也!
我自己和自己打了個賭,若是他能平安而回,那麼就讓我扭轉乾坤吧!
收他為徒又有何妨?至少他是我那對外擴張主義的崇拜者,待我把這個還算是半張白紙的少年調教成對外狠毒,擴張成性的一代狂人,就讓大漢民族的旌旗插遍太陽能照到的地方去吧!人生百年,轉眼既逝,說句不負責任的話:「我死後那管洪水滔天!」何況洪水是淹沒是千百年後為我們民族帶來百年恥辱的地方。
回到府中曹昂去給母親卞氏問早安,可見這小子到我家的時候有多早!卞氏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想是兒子又在郭奉孝那裡碰了壁就寬慰道:「兒啊!你何必非要自己去求,還是讓你父替你去說吧。」
曹昂道:「回母親,奉孝叔叔已答應收兒為弟子了。」
卞氏道:「如此我兒應高興才是,怎麼還不開心?」
「回母親,」曹昂一時不知如何述說,想了想才道:「奉孝叔叔雖答應收兒為弟子,但卻要等此次隨父親徵討張繡後才準兒行拜師之禮。還……還言到,此番出征,但凡夜間出行定要騎雙馬、配雙鞍,否則的話就不讓我再去見他,兒不明白這是何故?」
卞氏笑道:「娘雖然是歌女出身,但也知曉凡大才者必有怪癖。兒不聞留侯張子房為黃石公三次拾履之事嗎?奉孝先生一定是在考驗我兒,只管照做便是。」
曹昂說:「定是此故,兒這就去吩咐小廝每夜必以雙馬配鞍鐙候命。」說罷施禮而去,卞氏搖頭笑道:「這孩子!」
去年冬天的時候就有細作將南陽張繡與荊州劉表結盟,揚言要攻入許都劫走天子的訊息送到了曹操處。而兗州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