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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三番,三番幾次之後,趙歸忍無可忍,咬牙切齒地磨著她的後脖頸問:「沒完了,一會兒管雞一會兒管狗,現下又生什麼氣,想來是我沒將你累著。」
她不說話,只彷彿受了大委屈,一雙眼含著水霧,羞惱地瞪著他。
趙歸心頭一盪,那股被打斷的惱意便散了,恨不得就此沉溺在她含嬌帶嗔的眼眸中,再由不得她不配合。
又過了幾日,周梨花開始不再心疼雞的孩子,狗的孩子了。
她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肉眼可見的變得虛弱起來,一日不如一日。
犯懶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前兩日她甚至不小心直接睡過了午飯的時辰,她醒來時見廚房擺著一份已做好的飯菜,早已涼透。
想來也知道是誰做的。
她心中愧疚,叮囑趙歸若是她再睡晚了,定要喊她起來做飯。
次日晌午,趙歸倒是喊她了,她迷迷糊糊燒火做飯,差點將廚房燒了,趙歸及時接下她手中的活,說下午帶她去看郎中。
她看趙歸剛從鋪子回來,身上的汗都還未乾。
愧疚極了,又因差點燒了房子,心中又怕得很,她無聲地抹著淚,哭的可憐又脆弱,邊哭邊問趙歸是不是嫌她了。
趙歸沉默稍許,道:「有病就得治。」
周梨花哭的更厲害了,整個人縮成一團蹲在地上,渾身發抖:「你、你果真……嫌棄我懶了……嗝!」
趙歸:「……」
眼見著人越哭越厲害,真怕她哭的背過氣去,彎腰將人抱起,額頭青筋浮起,他磨著牙解釋:「沒嫌。」
她別過臉,擦擦眼淚,忽然就不想哭了,只是心中羞得慌,實在想不通自己方才怎麼了。
不過她自己也發現,她最近變臉變得極快,一會兒傷心的不行,一會兒又覺著身心舒暢,情緒一會兒一個樣,莫測得很。
導致做了一堆惹人發笑的蠢事兒,蠢得沒臉見人,得虧趙歸沒笑她。
趙歸道:「我去燒飯,吃了飯看郎中。」
她卻不願,將趙歸推開,轉身走到灶前燒飯,只道:「我覺著自己沒毛病,不用看郎中。」
看郎中又得買藥,買藥又得花錢,且不用想都曉得定然不是筆小錢。
她覺著自己大抵是近日天冷了,前些日子她總生病,身子虛了,才容易犯懶犯困,而人身子虛了,心情便容易不好,熬一熬便能過去。
可趙歸向來是個強硬的,她不願去,他轉頭便多花了十文錢將郎中從醫館請到了家裡來。
郎中問了情況,又把了把脈,糾結許久後才道:「脈象有些弱,摸不大準,不過身體應當是無大礙,具體的還得過段時間再瞧瞧。」
隨後趙歸便跟著郎中抓藥去了,他拎著藥回來,周梨花問他:「花了多少錢?」
趙歸一瞬猶豫,道:「幾幅補藥,一錢銀子。」
她轉身,撇了撇嘴巴,有些傷心。
趙歸對她說謊了。
這麼幾包藥,一錢銀子?怕是一兩銀子都不止。
趙歸是拿她當傻子哄呢!
她與趙歸之間,怕是往後都要沒了信任。
等情緒好轉些,回想起來,疑心自己是不是跟王嫂一樣,要得瘋病,心中擔憂不已。
這日下午,她正摘菜準備做完飯,趙歸卻提前回來。
瞧他臉色,黑臉上除了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外,瞧不出其他神情,卻能看出有些凝重。
趙歸對她說:「跟我出趟門。」
她猜測是出了什麼大事,卻咬著唇沒敢多問。
順從得放下手中摘了一半的菜,跟在趙歸身後出了家門,眼見著他將大門落了鎖。
趙歸走在前面,雖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