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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歸今日其實沒什麼事做,他出門後直奔西街的最大的藥鋪。
東街也有藥鋪,但東街的藥鋪沒有西街大,且裡面只賣些尋常發熱或是跌打損傷的藥,這類婦科用藥自然是沒有賣的。
藥鋪掌櫃的剛剛開門,見有生意上門,自然熱情的接待。
但見此人身子強壯,雖然臉黑但也能看出眉眼間並無病態,於是便問:「您是給家中何人買藥?」
趙歸道:「婦人,受了些傷。」
藥鋪掌櫃見他神色坦然淡定,自然而然覺著是尋常的外傷,便又問:「是皮下淤青還是破皮流血,若是出了血且出血多,需得去醫館,若是出血少,我這邊可給開些止血藥粉。」
趙歸沉吟一瞬,道:「同房時傷著了。」
藥鋪掌櫃下意識道:「那也得看是皮下淤……咳!咳咳!」
藥鋪掌櫃話未說完,當場猛咳起來。
掌櫃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開藥鋪也開了好些年,平時來買這類藥的倒也不是沒有,但多數是女子蒙著面,趁著天黑偷偷來,每次支支吾吾說不出病情來,這等情況多了,他也就練就了一份眼力,只要女子上門,三兩句話便能知曉對方需要上門藥。
但這位客人瞧著彪悍,從進門也未見半點羞恥或是不自在,反倒神情淡定的很,本來也極少有男子願意為家中婦人出來買這種藥物,他便沒有往那方面想。
導致這人說出這句話,他一時未曾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只驚得一頓猛咳,差點將腸子給咳出來。
好容易穩住,掌櫃瞪著眼睛問面前的男子:「當真是開婦科藥?」
趙歸面無表情地點頭。
掌櫃遲疑地又問:「你……可知傷到了何種程度?」
趙歸皺眉:「紅腫,可能有些出血。」
掌櫃轉身,配了副藥出來,又從身後櫃子裡拿出一份膏藥,道:「外敷加內服,三日內不能同房。」
趙歸拿了藥,結了帳轉身走了。
掌櫃卻摸了摸鬍鬚,自言自語地嘀咕:「今日也算是多長了分見識。」
回了家之後,趙歸便拉著周梨花進屋。
將兩隻纏在他腳下的小狗踢到一邊,關上門窗。
周梨花將他這般做派,還當是趙歸有什麼事要與她商量,當下也是配合的很。
等關了門窗,卻聽趙歸道:「我給你上藥。」
她頓時漲紅了臉,心中罵道:這人莫不是當真半點臉皮都不要了!
青天白日的,竟說出這般孟浪無恥之言,簡直……簡直就是流氓。
心中這般腹誹,她轉身便要開門出去。
卻又聽他道:「三錢銀子買的藥,不用便虧了。」
她頓時痛心疾首地轉身道:「不過就是些小傷,養養也就好了,你買這麼貴的藥做什麼!」
三錢銀子也不是大水裡撈來的,正常情況下,一錢銀子都夠家裡吃一個月了。
他這一出手,家裡三個月的伙食就花出去了!
她如何能不心疼。
但也就只能心疼心疼了,也不敢指著他罵一頓不是?
她是有些怵趙歸的,不敢明面上罵,更不敢跟他動手,如今只恨自己昨日下手太輕,應當再多給他背上留幾道印子才是。
今早她便瞧見趙歸背上一條一條的印子,自然知道那都是自己撓出來的,當時還覺著自己是不是太過分,如今道恨不得再添上兩道。
但想歸想,她自是不會真的做。
藥也不能浪費,畢竟是花了三錢銀子買的,珍貴著呢。
她便從他手裡把藥拿來,道:「我自己抹就是。」
趙歸伸手卡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抬起頭來,盯著那雙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