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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不是被買到髒地方。
索性片刻後,身後的人終於動了,徑直走向了左側的屋子。
周梨花悄悄鬆了口氣。
然而下一刻,她眼睜睜地看著男人一隻手擰斷了鎖頭,原本鎖上的鐵鎖的鎖頭足足有她半根手指的粗細!
雖說那鎖生了鏽,但那到底是鐵疙瘩。
他為何不用鑰匙開門,非得這麼……徒手擰開?
難道他的手不疼嗎?
周梨花驚懼地僵著身子,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男人的手上。
那是一雙粗糙的滿是厚繭的古銅色大手,手背上青筋突出,手裡握著的那塊鐵鎖都顯得嬌小可憐得很。
這雙手一看就充滿力量。
在鄉下,這人絕對是幹農活的一把好手……
周梨花拍了拍砰砰跳的心口,咬咬牙,繼續埋頭幹活,動作比之前更麻利了些,想要快點把院子收拾出來。
孫媒婆說,只要她勤快些,溫順些,男人自認會對她好。
她倒不指望趙歸對她好,別打她就行了……雖然目前看來,似乎有點難。
收拾院子不是什麼難事,況且這個院子裡本身也沒多少東西。
院子南面靠著右側廚房的牆壁堆著一堆乾柴,乾柴上面搭了一個簡陋的頂,是用來預防雨雪的。
周梨花目測了下,覺得那麼一大堆乾柴,大概夠用到冬季之前的。
而乾柴前邊的院牆角落,是一小塊早已經荒了多久的菜地,上面的草都有半人高了。
這塊菜地禿了小塊,那塊土地外翻,像是有人除草除了一半的樣子。
這塊地隔著大門的對邊,是一口水井,水井前方靠著左側屋的位置,便是晾衣繩。
晾衣繩上晾著兩件皺巴巴的衣服。
周梨花把院子掃乾淨之後,看了眼左側屋子,那人進去之後就沒再出來。
猶豫了一瞬,她走到晾衣繩邊,把那兩件衣服給抻平整。
做完之後還沒來得及收手,邊上的屋子『吱呀『一聲,趙歸走了出來。
周梨花緊張地捏著自己的行李問他:「我……我……」
她的行李是不是該放進屋子。
這是她想說的,卻支支吾吾說不出句完整話。
趙歸掃了她一眼,伸手往一旁的屋子一指:「你今日睡這屋。」
周梨花鬆了口氣,緊緊抱著自己的小包袱,繞過男人飛速奔進屋。
這間屋子不算小,比起周梨花之前的屋子大得多。且挺乾淨整潔的,裡屋放著一張木床和兩個櫃子。
木床有些舊了,不過上面的床褥收拾的整整齊齊,摸上去軟乎乎的,應當是用棉花彈的新被子。
還掛著新蚊帳。
夏季將將過去,到了晚上仍舊有些蚊蟲,有了蚊帳就不怕蚊子了。
先前在孫家時,別說周梨花用不上蚊帳了,就連公婆也是用不上的。
城裡人過的可真奢侈。
不過看起來這家的確和孫媒婆說的一樣,家境不錯。
但這樣的猜想卻並不能讓周梨花感到高興,她又開始陷入深深的憂愁。
這般好的情況,為何這人都二十三歲了還沒說到媳婦?
周梨花不自覺回憶起男人的相貌,長得還算周正,就是太兇了些。
瞧著就不太像好人。
但光憑面相也不大可能拖到二十五歲還未成親吧。
老人曾說過,相由心生……若當真如此,她豈不是等同掉進了狼窩嗎?
周梨花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然而心底到底還是忍不住生出了不該有的期盼。
不過很快周梨花就不再多想了,想得再多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