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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宜琬點點頭,萬分贊同婆婆的話。
範夫人一拳打在棉花上,卻也不生氣,眼波流轉,巧笑倩兮,當即拉起宜琬的手往此間走,“瞧我這記性,光顧著說話了,你還沒用膳吧,懷著身子可千萬不能餓著了。”
宜琬被硬拉著走進側間,一股濃郁的香氣迎面撲來,她本能的用袖子捂住鼻子,這薰香味道也太重了!
範夫人彷彿渾然未覺,熱情的招呼宜琬坐下來一同用膳。宜琬從不輕易食用外來的食物,更不用說心懷叵測的婆婆給的了。
宜琬藉著身子不適,只稍稍抿了抿茶水便告退了。範夫人善解人意的放宜琬回去,看著兒媳臃腫的身形,十指丹蔻狠狠掐著茶杯沿兒。
“來人,開窗。”
宜琬逃回了自個兒屋子,撥出口氣,鏤空雕花桐爐裡逸出的淡淡清香這會兒聞起來舒服極了。宜琬狠狠的嗅了幾下,只覺得神清氣爽,四肢都舒坦了,整個人就像是踏在雲端上般愜意自在。就著醬瓜小菜,宜琬喝了兩小碗白米粥,蒼白的臉上竟有了些許紅潤。
躺在床上小憩片刻,宜琬迷迷糊糊就做起了夢,夢裡婆婆凶神惡煞、面露兇光的對著自己的肚子一陣狂敲重擊,疼的她倒在地上直打滾。宜琬猛然驚醒,光潔的額頭上爬了層細細密密的薄汗。下意識往肚子看去,宜琬驚恐的發現嫩黃的裙子上開出一大朵殷紅的血花,鮮紅的血跡越滲越多,很快漾成一片,翻江倒海般的疼痛陣陣襲來。宜琬死死抱著肚子,另一隻手掐著床沿,指甲幾乎嵌進木頭裡。
“來人!來人啊!”宜琬拼盡最後的力氣,朝屋外大喊。
穆寧侯府雕樑畫棟,連線宅院的長廊頂層刻的是朱漆卍字佛印,下層是展翅欲飛的只只蝙蝠,取其“萬福”諧音。這會兒卻無人有心思抬眼看這些栩栩如生的木雕,一溜丫鬟加快腳步飛也似的往正屋趕去。
“夫人,少奶奶要生了!”打頭的紫衣丫鬟驚恐的跪在地上,顫著身子回稟。
“你說什麼?!”範夫人正讓一小丫鬟給她修指甲,聽到這話,頓時站了起來。
隨著她的手一動,小丫鬟一剪子錯了位,割到了主子的手,豆大的鮮血直往外冒,嚇得小丫鬟抖得像篩糠似的跪了下來。
範夫人此刻沒心思搭理她,盯著地上的紫衣丫鬟追問,“少奶奶的身子才七個月,怎麼就要生了!定是你們這些奴才背地裡幹了齷齪事才害了主子!是與不是!”範夫人此刻一副為受害兒媳討回公道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個正義凜然的婆婆。
紫衣丫鬟被這話嚇得六神無主,結巴著為自己辯白,“奴婢不敢,少奶奶早上還好好的,今天開了胃口喝了整整兩碗粥!然後……然後少奶奶就去歇息了,結果……結果醒來時奶奶就落了紅,府裡的嬤嬤看了說……說奶奶不好了,讓我們趕快來稟告夫人,求夫人給尋個產婆、大夫來,遲了可就不好了……”
丫鬟磕磕絆絆把事情說了個大概,之後便軟作一團沒了主心骨,眼巴巴的看著範夫人。
範夫人心裡擰成了一團亂麻,這事兒怎麼和她計劃的不一樣!
自從大夫確診說兒媳懷的是個小子,範夫人原本還不那麼著急的心一下子像被人放在了火上烤,僅有的一絲僥倖消失的無影無蹤。本來她不過是個六品小官的女兒,被勢利的爹嫁過來做了填房,因著年輕貌美又知情知趣頗得老侯爺的寵愛,再加上一連生了兩個兒子,終於在這侯府裡站住了腳,不說隻手遮天,那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麼多年的榮華富貴早讓她忘了自己的出生,當年婆婆一心一意維護繼子,她是又妒又恨,一樣的嫡子嫡孫,憑什麼她的孩子就要忍氣吞聲看著人家臉色過日子?!她不服!
枕邊的侯爺一天天老去,繼子卻茁壯成長獨當一面,範夫人冷眼旁觀,想盡一切辦法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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