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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娘搖頭：&ldo;也沒有一直學，就是我爹在家會指點一二。&rdo;她也不能太拉仇恨了，這樣也不是一件好事。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薛先生卻道：&ldo;已經很不錯了。&rdo;

下半年她們還要學一門制香，一共要交三錢銀子，蜜娘對制香非常感興趣，她常年在宮中也用香，但更多的是辨別裡面有沒有什麼害人的東西。

至於三錢銀子，蜜娘都不必和爹孃說，她小人家自己就有。

郭瑤玉收前六個人的時候很順利，但是在周福柔這裡，就卡殼了。

周福柔難為情道：&ldo;課長，我，我沒錢…&rdo;

姑娘們都是不忍見同學為難的，郭瑤玉便號召大家一起湊點錢給周福柔跟周福柔交了算了，大家也都同意。

文人們最喜清香，薛先生先教她們製作柏木香，再有桂花香，百花香。大家在制香時都很放鬆，偶爾還閒聊一二，姑娘們也是自有煩惱。

大姑娘們湊在一起說家長裡短，小姑娘們則是聯詩成句玩兒。至於陶淳兒和王素敏兩個定了親的，則是說些悄悄話。

唯獨周福柔落單了，好像哪個團體她都擠不進去。

計春芳和郭瑤玉說悄悄話，這裡涉及女兒家的心思，不方便讓人聽。她和蜜娘洛秋君不熟，和郭瑤仙倒是熟一點，但是郭瑤仙和蜜娘她們對詩對的難捨難分，她也插不進去。

周福柔很想離開這裡，薛先生說的那些她聽不懂，好像短短半年大家都變了一樣。

殊不知，大家也實在是不知道和她說什麼，如果說蜜娘是後來的，但是堅持跟上，前幾個月幾乎是周福柔在和別人打鬧時，她在背書讀書。但是，周福柔卻一直跟不上，一日兩日大家可以幫你，時日長了，大家就很難幫到你了。

尤其是薛先生的女學，爹孃送她們來，不是消遣的，都是想學些東西的，除了計家陶家，其餘人家境都不是特別富裕，大家更不願意浪費銀錢，也很珍惜女學的時光。

蜜娘把制好的香拿回去送給定二奶奶，她娘看了也很是新奇，小弟弟乖乖在一旁酣睡著，她上前親了弟弟軟乎乎的小臉蛋一口。

&ldo;蜜娘，下一次就不能再替那周福柔湊錢了，自古救急不救窮，總不能一直靠你們救濟吧。&rdo;

&ldo;當時課長是怕她尷尬，所以讓大傢伙兒一起出錢。&rdo;蜜娘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定二奶奶就道：&ldo;若是咱們家沒閒錢，大不了就不學，讀書寫字也是可以的。&rdo;

蜜娘頷首：&ldo;女兒知道了。&rdo;

可被定二奶奶料準了，下一回，薛先生要教大家做絹花絨花，這些材料得自備。

蜜娘頭先就跟定二奶奶說了，下學後就和二妞買了才回家。到了次日，周福柔又是沒帶來，薛先生不免生氣。

&ldo;周福柔，我不是說了今日要學扎花的麼?這屬於婦容之列，你怎麼沒帶來呢?&rdo;

周福柔捏著衣角，一雙大眼睛盛滿了淚水，很是不安道：&ldo;先生，我姑姑不讓我買。&rdo;

她其實回去說過，但是姑姑看了看姑父眼色，對她搖頭。之後，她又想去求張夫人，畢竟張夫人對她很好，姑姑也樂意帶她去給張夫人請安。

哪裡知道張夫人說從薛先生那裡打聽到她學問最差，非常不高興，讓她一定要用心，若是不用心，就浪費了她的一片心意。

周福柔更是覺得委屈。

薛先生見她這樣，也就不好說什麼了，只問女學生們有沒有多的，陶淳兒遲疑了一下，被王素敏拉了一下，就沒說話了。

便是計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