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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方惟彥又關心的看著徐氏道：&ldo;您身子如何了?&rdo;

徐氏笑道：&ldo;我好的很，今日已經比昨日好多了。怎麼樣，今日沈家有沒有什麼新鮮事?&rdo;

方惟彥想起蜜娘了，忙對徐氏道：&ldo;今日各家千金在沈家老夫人面前獻藝，阮姑娘她拔得頭籌，兒子沒想到她琵琶彈的極好，本想送一柄琵琶給她，她說不必，兒子這就回來了。&rdo;

&ldo;你呀你……&rdo;徐氏心道兒子雖然平日在外處事滴水不漏，但還是不瞭解女兒家的心思。

&ldo;娘，可是兒子做的不妥?&rdo;方惟彥故作虛心。

徐氏就急道：&ldo;你巴巴的去人家阮家，說送琵琶又不送，到時候蜜姐兒肯定以為你在消遣他，以為你是口惠而實不至。我那庫房裡正好有一把名貴的天竺小葉紫檀做的琵琶，你拿去送他就是。&rdo;

方惟彥搖頭：&ldo;這樣好的琵琶，還是留給雅晴吧，等我有空了去買一把紅木的也不差。&rdo;

兒子何時這般摳搜了，徐氏簡直不能忍：&ldo;你妹妹到現在彈的七零八落，不過勉強充個才女，連你葉表妹那病弱之軀都比不得，讓你送去，你就送去吧。&rdo;

方惟彥這才二話沒說的收下。

他再出來時，深覺自己機靈，又想起他今日都那番保證了，她還那樣，只把人的心都一直提著，沒個準話，故而才想起送琵琶這招。

興許看著這琵琶的份上，她也該知道自己對她的用心了。

又說方惟彥回來時，方雅晴正和金淑琴並緋袖碧裳在一起說話，方惟彥這裡一共有四個大丫頭緋袖碧裳書香墨香，這四人中緋袖碧裳是一等丫頭，書香墨香是二等。

金淑琴和緋袖關係最好不過了，方雅晴和金淑琴關係也好，幾人常常在一起說話做做針線。

&ldo;近來晝長夜短，總睡不踏實。偏我得了千步香，以前時常有熱症，近來倒是沒得了。&rdo;方雅晴笑道。

金淑琴&ldo;哦&rdo;了一聲，才道：&ldo;這千步香聽聞是貢品，能薰人肌骨，不生百病，倒是不易得。&rdo;

方雅晴點頭：&ldo;這是我哥哥的那位送給我的，說這是我們親家老爺從折色銀中折的，都是很名貴的香料，只是她用不上，她自個兒也擅長制香，我哪裡還有一種香顏色和冰雪一樣潔白，聽說是她從西域那裡學來的，叫什麼羯布羅香。&rdo;

大家都好奇潔白如冰雪一般是什麼樣的，方雅晴只好差人去拿來，金淑琴家中也做南北行當，她對香料不陌生。但是這般雅緻的倒是極少見過，可見制香人的玲瓏心思。

&ldo;這倒是不錯，可見其心思了。&rdo;金淑琴贊道。

方雅晴得意道：&ldo;那是，她不僅制香制的好，無論是女紅還是讀書寫字就沒有一樣是不行的。&rdo;說罷，她看著緋袖道：&ldo;不僅如此，性子也極好，日後你們可是有福氣了。&rdo;

朱門繡戶長大的女孩兒哪裡能不知道這些丫頭們是做什麼用的，雖然未曾過明路，但是有暖床的作用的，緋袖碧裳就是這樣的作用，到時候太太們再賜她們一個姑娘的出身，碰到一個好的主母，再生下一兒半女，富貴無止境了。

&ldo;咳咳。&rdo;

眾人聽到門外男子的清咳聲，金淑琴立馬反應過來要告辭，方雅晴立馬起身：&ldo;是我四哥回來了。&rdo;

緋袖幾人也起身端茶倒水，就跟伺候老爺一樣。

方惟彥進來後，見這裡有潔白如雪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