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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跟著走的於意不厚道的笑出了聲,走在前面的孫懷瑾和景涼不約而同的回過頭看了後面的三人人一眼,眼神裡似是在說:你們總會有這一天。
晚飯自然是由孫懷瑾掌廚,一干人等就圍坐在沙發上打牌等開飯,而莫絳心此刻則被薇薇拉到一旁訴苦水。
吧啦吧啦無非就是對景涼對她太過小心謹慎之類,聽得她啼笑皆非,末了她靠在沙發上笑著點著她的額頭說:“你都是要做媽媽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一樣與景哥哥鬧彆扭?他還不是為你好。”
薇薇一愣,手不自覺的撫上小腹,低頭徑自笑開了來,笑容裡滿是溫柔的光澤,與那個像小孩子一樣吵鬧的模樣大相徑庭:“彎彎,你知道嗎,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我肚子裡會有一個小生命,流著我的血,和我一起呼吸,心臟和我一起跳動,等到他出生長大會喊我做媽媽,真的是太奇妙了,不可置信。”
莫絳心怔怔的看著她,一時竟無言。
她無法感知這樣的感覺,她似乎從很久以前就開始排斥這樣的關於家的感覺,許是自己的經歷對映,是的,她害怕,從自己的生命裡誕生出另一個生命,純淨的靈魂,孫懷瑾深諳她的心思,每每總知道避而不提。她害怕他會如她一樣得不到別人唾手可得而自己求之不得的家,害怕他命運坎坷顛沛流離,害怕他對這世界始終喜歡不起來,甚至開始厭惡,帶著天真的雙眼質問她為何會把自己帶到這樣涼薄骯髒的世界,那要怎麼辦?
她不敢。不敢踏出這一步。
“你怎麼了,彎彎?看上去臉色不太好。”一旁的薇薇拉了拉莫絳心的手,擔憂的說道。
莫絳心回過神,笑著拍拍她的手:“沒事,有點胸悶,走,吃飯去。”
“好,你別忘了明天陪我一起去購物。”
“知道了。”她扶起她,起身往餐桌旁走去。
餐桌旁圍了一圈人,還未走近就聽到易家言誇張的叫聲:“我靠,我易家言活了20幾年第一次吃到孫少親自做的飯,這是紀念性的一天。”
莫絳心笑著把薇薇扶到景涼身旁坐好,為她拿來了餐具一一擺好,添了一碗清淡可口的湯放在她手邊,一邊囑咐道:“不要吃辛辣的東西,這湯容之做得不錯,你多喝一些對你有好處。”
“她懷孕你倒是比景涼還緊張,還是第一次聽你說我做的菜不錯。”孫懷瑾從廚房端出最後一道菜,嗤笑道。
眾人入座,一旁的易家言,江沅已經率先嚐了嘗味道,末了只聽得江沅意味深長的對孫懷瑾說道:“孫少,你以後可以直接改行去當私廚了,莫絳心你什麼口味這麼刁鑽。”
眾人點頭,為孫懷瑾抱不平。
莫絳心翻了翻白眼,怒道:“我哪裡口味刁鑽了,你是不知道前幾年容之做飯的水準低到什麼程度,你才會這樣說。”
景涼放下筷子,抬眼道:“這個我深有體會,四個字形容:慘不忍睹。”
“你這個長年蹭飯的人沒有資格說我。”孫懷瑾清咳一聲提醒道,神態不變,手底下還在為莫絳心有條不紊的佈菜。
莫絳心驀地抬頭,不懷好意朝景涼道:“景哥哥,想不想報仇。”
景涼抬了抬下巴,饒有興味的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她煞有介事的放下筷子,比出一根手指:“交易,酬勞我要借用你的場子。”
“deal。”他答得迅速,兩人擊掌而成。
“我是不是錯過什麼了?”孫懷瑾這才放下碗筷,拿起茶盅,抬眼看了一眼兩人,在他眼皮底下暗度陳倉,有點意思,他抬手摸了摸下巴,笑容隱晦。
“那時候我記得我讀……嗯,6年級。”
“咳。”孫懷瑾極不適宜的發出咳聲,似乎被茶水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