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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你也不必等懷芳醒來;你還不如就讓他死了。”顧慎行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你莫嫌我說話重。我總有一天不能在你身邊,懷芳也不可能永遠護著你。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懷芳就如同今時今日這般躺在這裡,你叫他去指望誰?你自亂你的方寸,無端給人可乘之機!”
趙儼祗瞬間白了臉色。
顧慎行不耐地接著說:“你難道想不到,他日你榮登大寶,你若優柔寡斷,誰又敢替你決斷?到頭來能替你決斷的,恐非君良臣!”
趙儼祗肅穆。“先生,是孤一時口不擇言。”說著長施一禮。顧慎行對趙儼祗的反應頗為滿意。他欣慰地想,總算是個聰明的孩子,一點就透。
趙儼祗留在謝清旁邊的小內侍匆匆跑來,喜上眉梢:“殿下,公子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9
趙儼祗留在謝清旁邊的小內侍匆匆跑來,喜上眉梢:“殿下,公子醒了。”
趙儼祗大喜,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謝清榻邊,生怕吵了榻上人似的,用他自己都覺得不大聽的清的聲音叫了聲:“懷芳。”
於是謝清只隱約看見趙儼祗嘴動了一下。
趙儼祗專注但笨拙地一下下擦著謝清額上的冷汗,由於對此極不擅長,因此不知怎麼就把汗擦了謝清一臉。偏偏獨佔欲極強地不準別人動手,嘴裡還不停地碎碎念著“沒事了沒事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情狀丟人得令顧慎行不忍直視。如果不是謝清實在太虛弱,不多時又睡了過去,一定會感受到趙儼祗處處透著不對勁。
太醫給謝清開了方子,囑咐了侍奉的人什麼藥怎麼吃,恢復期間有什麼忌口,應多吃點什麼等等之後離去。趙儼祗被顧慎行拉到一邊,還頗不甘心地看著幾個內侍擺弄已經昏睡過去的謝清。他怎麼都不滿意,一下嫌這個手重了,一下嫌那個東西用錯了,直到顧慎行忍無可忍地以“不要在這裡吵懷芳”為藉口才算把這尊瘟神請走。
這會趙儼祗心落回了該在的地方,總算有餘力恨上那個下毒的無恥小人,也有心思跟顧慎行討論這樁詭異的下毒事件始末了。
拋開企圖毒殺謝清的那個人匪夷所思的動機不說,只說這件事的可操作性。今日沒有大朝,謝清只是安安靜靜待在書房處理些日常事務,翻翻書簡什麼的,並沒有出門。太子居所雖比不得廣明宮,但也宮禁森嚴,外人想要進來下毒根本就是天方夜譚,給謝清下毒的八成是太子宮中人。
想到這一層,趙儼祗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他現在看誰都覺得不放心,剛平復了沒多久的心情再次焦躁起來。
“殿下別走了,晃的我頭暈。”焦躁的少年在屋裡踱來踱去,顧慎行忍不住出聲制止。“急有什麼用,如今殿下得儘快拿個主意。你我都不可能時刻守著懷芳,這種時候自然得靠殿下找個可信的人。”
“先生,孤如今看誰都不可信。”這一天裡數次被擾亂心神的趙儼祗面上已顯出疲態,所幸仗著年輕,此刻精神倒是還好。
“殿下記著,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尤其重要關頭,殿下若不能早下決斷,天亦不助。”
顧慎行一副擺明了不會幫他的樣子。趙儼祗狠咬著唇,強迫自己從最初的焦慮中冷靜下來。少頃,他高聲喚道:“平安進來!”
結果平安的樣子倒是嚇了趙儼祗一跳。全無平日裡精明幹練的樣子,太子最為信重的內侍平安此刻面色灰敗,戰戰兢兢。趙儼祗忍不住出聲問道:“平安,你這是怎麼了?”
再平常不過的一句問話,平安像是被嚇到了一樣,撲通一聲委頓在地,差點就哭出聲來。他叩首不止,嘴裡就只會說一句話:“請殿下責罰!”
趙儼祗此刻一點也不關心平安犯了什麼事。他不耐煩地揮揮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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