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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酒吧看起來冷冷清清,是因為天還沒暗下來。等到了晚上,這裡就開始熱鬧了。
他們今天都穿著便衣,等會可以借著消費的名義,打探打探情況。
於景看了一眼後視鏡,目光在車裡所有警察的臉上掃了一圈,搖了搖頭,「之前我們都跟著掃黃組進去過,裡面那些人如果真的有心,應該認得出我們。」
「那我把新來的兩個小兄弟叫過來?」周曉陽說著,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楚理在做小實驗,另一個新警員手頭還空著,現在過來還來得及。
杜崢制止周曉陽,摁掉了他手機螢幕上的通話鍵,「年輕人剛來,什麼都不懂,不能讓他們冒險。」
新警員才加入不到一個月,他們還沒來得及帶小夥子們見識大場面,平常也就給他們打打下手。
不說會不會出差錯這些事,萬一小夥子們受了傷,也是他們負責。
和杜崢這樣的保守派相反,周曉陽更傾向於讓新警員多見見世面。
「他們總是要成長的,實踐要比多少理論知識都管用,我們又不可能一直帶著他們。」
後方兩人爭執不休,都覺得自己說的最有道理,最終把皮球踢到了坐在駕駛位的於景身上,「老大,你打算怎麼辦?」
身後幾雙眼睛都盯著他,於景突然覺得自己的脖頸一涼,沉思了一會,他突然眼前一亮,拿出手機打通了一個電話。
聽到櫃子裡的手機在響,陸硯關掉淋浴,隨手拿了條浴巾遮住身體。
見打電話來的人是於景,他低眉想了想,問道:「二檢報告有問題嗎?」
空曠的浴室迴蕩著陸硯清冷的聲音,好似瓷器冰裂的清脆聲響,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疏離。
於景看了一眼手機,剛才一直在開車,才發現自己的郵箱裡多了一份陸硯不久前發來的二檢報告,「有,問題非常大,需要陸法醫當面和我解釋一下。」
陸硯拳頭微微握緊,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於隊長最好能問出建設性的問題。」
本想著他和於景相看兩相厭,能少接觸就少接觸,他完成自己的任務,在重案組有需要的時候,提供技術援助,做好一切分內的事,除此之外,不和於景有其他瓜葛,但於景偏偏就是愛找上門。
電話很是乾脆的結束通話,於景輕咳了一聲,從煙盒中抽出一根煙來,但他只是聞了聞,沒有抽。
「可以把新來小夥子叫過來了。」於景說著,對後頭招了招手。
周曉陽和杜崢面面相覷,都不是很懂他們老大到底打算怎麼做。
按照地址,陸硯打車來到步行街,剛要往裡走,突然一個車燈打在他臉上。
陸硯立即用手擋眼,直到車燈暗下,他才隱約看見車上坐著的人,忿忿上前。
見陸硯頭髮濕漉漉的,估計還能掐出水分來,於景挑眉問道:「陸法醫剛從水裡出來?」
陸硯僵硬地微笑,「於景,如果我的報告沒有問題,我現在立馬扒了你的衣服擦頭髮。」
他的話音剛落,於景毫不猶豫,下車脫了自己的外套,蓋在陸硯頭上。
「什麼意思?」陸硯拿掉於景的衣服,「你耍我?」
陸硯畢竟是被自己騙過來的,於景多少有點心虛,他的手指輕擦了擦自己的鼻尖,「你的二檢報告很詳細,四名身上所有創痕都找到了對應。叫你過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於景,我以為你再差,也不會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中來。」陸硯把於景的衣服丟進他的懷裡,轉身就要走。
於景大步追上,攔住了陸硯。天黑下來了,酒吧的客人也逐漸增多,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於景把人拉到了角落,低聲道:「到底是誰有個人情緒,如果我直接讓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