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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壓低聲音:“不是怕他家不肯放人,是……”
話沒說完就聽到外面傳來夏三的不滿:“哼,什麼休書,我姐姐又沒有錯,倒是他家要養出這麼一個死囚兒子來,也好意思忝著臉給個休書出來,真是氣死我了。”
休書?夏金桂的眉微微一皺,魏娘子已經下了炕,耳朵就貼到門邊。
賈璉當然曉得夏三是個夯貨,和他說話是說不成的,因此賈璉任由夏三在那發著脾氣,只對夏二叔微笑:“夏二老爺,不瞞您說,就算是這休書,也是我費了許多力氣,讓人去說服那薛呆子的。若真要像令侄一樣,更要費許多精神。令侄女要的,不過是從此斷親,恩斷義絕,又何必在意是休書還是離書?”
夏二叔手裡拿著那封休書沉吟不語,他所想的,頭一件就是夏金桂的名聲,畢竟年輕輕輕的少婦,總不能從此就不再嫁,在家守著?這休書和離書,雖只差了一個字,可外面人聽起來,那是完全不同的。
賈璉這會兒可一點也不著急,端著茶慢慢地在喝,橫豎今兒只是來送這封休書的,夏家也不會一怒之下就把這休書給撕掉。
賈璉的茶還沒喝完,簾子掀起,夏金桂從屋裡走出,上前拿了夏二叔手裡的休書飛快地看起來,看完了就對賈璉道:“璉二爺,這休書,我接了。”
“侄女,你……”夏二叔不料夏金桂會直接出來,還想再勸勸夏金桂,夏金桂已經對夏二叔笑著道:“侄女求的,不過是從此離了薛家,休書也好,離書也罷,又有什麼區別?”
“啊,姐姐,你可不曉得,這休書,聽起來名聲有多難聽!”夏三已經跳起來,對夏金桂急切解釋,夏金桂面上微笑沒變,把那休書放回到桌上,對夏三道:“名聲,薛家大奶奶的名聲,早就被糟蹋的一點都沒有了,還在乎這個?”
☆、希望
一直冷眼旁觀的賈璉這會兒才笑著道:“薛大奶奶,不,夏姑娘,您這話說的,可是有些……”
“璉二爺!”夏金桂瞧著面前劍眉星目,自帶一股風流俊俏味道的賈璉,打斷他的話:“橫豎在這世上,女人自己要離了婆家,也是被眾人說的沒有一個好字,既然如此,有什麼話,我就受著,那瞻前顧後既想要這個,又想要那個的做派,我學不來。”
說著夏金桂重新拿起休書,把它拍在賈璉跟前:“璉二爺,這休書要怎麼辦,你和我二叔商量罷,從此之後,我就不再是薛家人了。”
賈璉瞧一眼夏金桂,覺得她和原來倒不大一樣了,但要說哪裡不一樣,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於是賈璉轉向夏二叔:“夏二老爺,既然令侄女這樣說了,那就……”
夏二叔嘆一口氣,夏金桂對夏二叔行禮下去:“侄女知道,侄女讓二叔操心無數,等到以後,侄女一定好好地孝敬二叔,這會兒,還求二叔再為侄女操心最後一回罷。”夏二叔扶起夏金桂,轉向賈璉:“璉二爺,一切就照你說的辦。”
賈璉收回搔著下巴的手,對夏二叔微笑:“自當效勞。”
說著賈璉遲疑一下才對夏金桂微笑:“夏姑娘也許還不知道,薛大兄弟那天寫了休書,還說,要把香菱從此扶正,還慰藉姨媽那邊。”
夏金桂倒沒想到薛蟠會這樣說,但再細一想,這也是薛蟠這個人會說的話,於是夏金桂對賈璉微笑:“很好,香菱和太太、姑娘相處的都好,從此她們一起作伴,是件好事。”賈璉沒料到夏金桂竟如此平靜,倒不是當初要用種種手段置香菱於死地的夏金桂了,愣了一下,面上的笑容一收。竟想起尤二姐來,當初……接著賈璉搖了搖頭,把思緒從腦中搖走,很多事,都要等著以後慢慢料理,而不是這會兒著急把它做了。
夏金桂說完話就退回屋內,魏娘子見夏金桂走進來,就對夏金桂笑著道:“我果真沒看錯姐姐。”夏金桂故意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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