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斷橋(第1/2 頁)
苗疆,苗王宮 後花園內,修竹竿竿,瀟瀟灑灑,青石錯雜左右,點綴雅緻脫俗。 四下是樓臺高閣,曲廊花榭,水木明瑟,風吹來,竹葉響,水波起,光影冷峭,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精緻觀感。 目送瑤光破軍離去,心情頗佳的荻花題葉舉杯飲茶,細品著口中綿長回味,賞著谷內豔紅美景,靜看天際風雲變化,淡笑自若。 “學長,”鑲金白衣,手持翠色玉筆的禹曄綬真卻無此閒情,“王上率軍在外,苗王府都險些被人入侵,你怎麼還這般悠閒?” “入侵者,”聞言,男子長眉微挑,添茗舉動分毫不慢,反問道,“何處呢?” “這啊!” 學弟踢了踢倒地身影,示意失魂落魄的毒醫怪傑別裝死。 荻花題葉視線稍動,在歐陽造化身上轉了一轉,復又移開,“吾倒是想請教,不知這位兄臺入侵到了那一層?” “這嘛~”禹曄綬真神色一滯。 “苗王大殿?”男子仍是慣常的平和語調,隨後話鋒陡轉,“罷了,看你的神情我也能猜到答案,換個問題吧,入侵者打擾到王后了嗎?” “無。”禹曄綬真搖了搖頭,承認道。 更準確地說,一廂情願提前跑來苗疆,意圖充當護花使者,為帝女前驅的仙島毒醫連府內第一塊磚都沒摸到,就因為“誤入”御膳房被拿住了。 思慮至此,小學弟瞟向地上清瘦男子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幾分憐憫。 渾身毒藥氣息隱藏雖妙,但還是瞞不過那位啊! “話雖如此,”心思曲折不提,禹曄綬真嘴上不讓分毫,“如今王上獨自領軍在外,學長全然不會擔憂嗎?” 不怕苗王股肱(妖妃)地位不保嗎? “呵,三部寶典加身,根基當世無匹,汝大可找找,如今的仙島,有誰堪為王上敵手?” 微妙聽出弦外之音,荻花題葉再開口,聲音依舊不緊不慢,只是茶香隱隱間,疏影瀰漫半掩的俊容之上,燦然眸子若有似無地流露出些許危險意味。 “汝從何看出,吾全無作為呢?吾可是方才才為苗疆退了一位大敵啊。” “人在後花園,只出一張嘴,這也算?” 的確,相較從前而言,這次的解決方案簡單異常。 “哈,難得的休閒時間怎能不好好把握呢?”荻花題葉神色恬淡不減,兀自欣賞著園林雅景,只是言辭稍顯冷冽。 “至於一夫當關,有那個必要嗎?” 反正狂聊集體降智,自己又何必按著智鬥相互試探,籌碼交換的那套來呢。一界之力,四面開戰? 思慮至此,靜坐術者嗤笑一聲,而後衣袖行雲流水般一卷,清風拂過石桌,撤去茶具同時,化出一方絲綢古絹,恰恰落在木盒邊緣。 定睛看去,但見其上密密麻麻,筆走龍蛇,記載的盡是正道人手之名。 人手充足,對付武格有欠(拉踩老人)之徒,堂皇以勢壓人便已足夠。 “學長,綬真有一點疑問?” “汝在疑惑,為何吾現今作風與先前大相徑庭,因為,”荻花題葉直起身子,離開了舒適的躺椅,犀利目光宛若洞徹眼前人心思一般。 “吾厭惡這惹人發笑的劇本啊。” 九界的一切都歸仙島所有,一島之力瓜分九界版圖。 這曖昧的主題無疑使得自幼生長在紅旗之下,飽受核心價值觀薰陶的男子厭惡非常。 因此荻花題葉一改先前中庸守正作風,打算教對方做人。 泠然判辭落下,園林之內風向乍變,似是無聲應和著男子心情。禹曄綬真只覺眼前場景須臾百變,轉瞬回神,執筆青年額間冷汗涔涔而下。 方寸之間,青年腦中已然劃過些許狂聊畫面。 稍稍定念,禹曄綬真此時只覺學長仁慈,徘徊眼前之人的視線,亦染上了些許肅穆。 “綬真,幫吾個忙。”雅緻聲線念出青年道號,似是察覺到後方學弟躍躍欲試的情緒一般。禹曄綬真神情一正,靜待男子指示。 “問問中谷大娘,飯菜好了沒有?” 一句話大漏氣,要不要這麼殘? 青年一瞬間懷疑自己是否聽錯,抬頭頃刻,入目是術者清俊面容,此時荻花題葉神情嚴肅,顯得認真異常。 縱使滿腹怨念,奈何功體天差地別,有心無力的禹曄綬真聽話轉身,正欲離去,又聽得一句挽留。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