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第1/4 頁)
,敢攏硬活敢碰硬釘子,他帶的拆遷隊去拆遷難度最大的地段把住戶們召集到一起,拿起刀就把自己的小指剁了下來,然後說,誰要能照著做一遍,就可以不搬。住戶哪看到過這個陣仗啊,立即風捲殘雲地走人,人都明白,能自殘骨肉再殘別人如同兒戲,這一下聲名就起來了,他專門幫助政府拔釘子戶,拔釘子拔順手了事業也就發展起來了,後臺也硬了。大張有他自己的理論,他與那些市政官員們閒嘮,我看著那些拆遷戶懶著不走就來氣,那些人看著別人賺錢犯了紅眼病,恨不得上來跟著分點,分不著就乘著動遷的機會獅子大開口,我看了他們那個勁兒,心裡就發狠,我讓他們眼紅,要不怎麼談著話就真拿起刀把自己手指剁掉了,你們想那得多大的狠勁兒,再說了要剁那些動遷戶不但違法,你們也不會讓我那麼幹啊。
有人開玩笑道,再碰上釘子戶難道你還剁自己手指啊。
他冷語道,哼,再好的招數總用也沒勁兒了,再剁自己的不就讓人看笑話了,不成了黔之驢,程咬金的三板斧。當時我也就是賭一把,沒想到還真就賭成了賭出名聲開啟局面了,可我總不能用我的骨肉去賭啊,我會有我的辦法。有的官員聽了也讚許道,對待那些動遷戶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還真就得你這樣的人用你那樣的辦法去對待,不管怎麼說,好使啊。
這一席話彷彿給他打氣一般。再遇到釘子戶,他帶著一幫人拎著斧子鎬頭不由分說上去就砸門,被砸的申告無門只好吞嚥下怒氣走人。也有看出拆遷這塊肥肉的仗著後臺與他爭搶,他與手下人正在工地上吃著喝著,看著有人上來同他理論地盤,他二話不說掄起啤酒瓶子衝著對方的腦袋就砸開了花,嘴裡還叨咕,看你還爭不爭了。他看城市發展繁榮前景廣闊,到處都在拆扒,順著拆扒考慮下去還可以批地號搞工程,看出活源商機豐厚路子會越走越寬,不滿足幹工程隊,就自己註冊成立了喬六建築公司,又逐漸搞起多種經營。
大張的媳婦是姊妹六個,她排行老六,家裡聚會六個連橋坐在一起喜歡簡稱橋大一直到橋六,本來就是在家裡叫的暱稱,叫來叫去就叫出親友圈叫到社會上了,後來這個橋六成了氣候,越叫越響,這橋六便嫌那個木字旁多餘,就這樣簡化成了喬六。人們又漸漸地忘了他本名,生意往來要簽字,他簽上自己姓名,人家不幹,非要他簽上喬六,就認這個,先是把他弄得哭笑不得,漸漸地他也把自己的真名實姓忘了,倒不是什麼生而忘祖,純粹是習慣成自然。當然,世道上也不是他一個人走這條道,有時碰上茬子,就要硬碰硬的較量。一次,因為倒騰汽車,與瀋陽的一個黑社會頭子犯了衝突,他看好了一家4s店要便宜兌下來,不想同時也被另一個人看中,兩人之間互不相讓,最後發展到火併,硬是把對手打服了。與公安局的一個局長去遠處山裡打獵誤傷了個人致死,他拿了30萬把事平了。喬六平時坐在車裡在大街上看到漂亮女人二話不說劫持到車上揚長而去,他這個人也怪完事了按照姿色感受重金酬謝,一給萬八的,市面上盛傳他夜夜當新郎。喬六是個出了名的大孝子,每逢老母生日宴帶著他的那幫弟兄齊刷地跪下一大片拜壽。喬六這個人還真挺複雜,從沒有剋扣過那些建築工農民工,他看到商界流行的剋扣風也非常痛恨,他還依然保留著身處最底層時的那種情結,他對這樣的人下不去黑手,他犯了事後他監獄裡,他母親去世時送行的車輛浩浩蕩蕩。
喬六也是個明白人,知道不能吃獨食,吃獨食會越吃越少最後沒吃的走不下去,他也黑白兩道都經營,該送的送,省裡一位大領導過66歲生日,他給訂製了66斤重的一座金佛。市裡的書記喜歡文物字畫,他送上清明上河圖的贗品,這個贗品可不是街面上找個影印社隨意複製的,贗品也有贗品的高品位。他還獨出心裁地特意修建了高標準一條龍服務的洗浴中心,夜裡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