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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音剛落,身後的青翠便嚎啕大哭起來,她只大喊道:「縣主,奴婢冤枉啊,若是奴婢去了鎮國公府上,如何還能有命回來?」
青翠凌厲的哭喊聲令安樂縣主心生不悅,即刻便有僕婦上前狠狠扇了那青翠一巴掌,只道:「你這賤奴,如何敢在縣主面前大聲喊叫?鎮國公世子還會大費苦心冤枉你這個賤人不成?」
那婦人的力道極大,青翠險些便被扇的暈厥過去,好容易才穩住了心聲,她卻不敢再大聲啼哭,只是她望向安樂縣主的眼神裡不免帶上了些憎恨。
縣主早就想除掉自己了,今日鎮國公世子上門來討要自己也正好中了縣主的下懷,可自己不過是與靈瀟公子多說過幾句話罷了,縣主便如此不能容人?
「多謝縣主。」說完這話後,傅宏浚便要上前將青翠帶出這逼仄的院子,卻聽得一道清冷的男聲從院外響起。
「世子且慢,劉奇一事,並不與青翠相干。」
第18章 虛假鑒茶傅宏浚。
話音一落,便見一位孱弱似易折楊柳般的清瘦公子自院外邁步而來,他如墨玉般的長髮隨風搖曳,眉目清疏如高山靜川。
院內的殘破氣氛將他身上這宛如山巔上千年不化的孤寒氣質襯得愈發清冷逼人。
只見他泰然一笑,直視著傅宏浚,謙漠有禮道:「還請世子高抬貴手。」
身後的安樂縣主此刻也再也維持不了面上的平靜,只見她立刻屏退左右,蹙眉對那清瘦公子說道:「靈瀟,你身子剛好轉了一些,可不能受這烈日曝曬。」
傅宏浚挑起劍眉,打量了一番那清瘦男子後,便似笑非笑地說道:「莫非這位公子知曉誰是殺害劉奇的幕後兇手?」
安樂縣主聽傅宏浚所言之話對靈瀟無利,她便立刻橫眉低斥道:「世子,這青翠我已交到了你手上,還請你儘快離開雍親王府。」
傅宏浚此刻已對這靈瀟公子起了疑心,他哪兒肯就這樣善罷甘休?只見他不懷好意地打量了靈瀟一番,隨後便說道:「公子為何不說話?」
安樂縣主見傅宏浚步步緊逼,便兇狠地擋在靈瀟身前,只言辭冷酷地威脅道:「世子慎言,我便是曾經欠過你人情,如今也還你了,若你再如此肆無忌憚,便是撕破臉皮我也不怕。」
傅宏浚見安樂縣主這幅護犢子的樣子,便知這靈瀟乃是她心上珍寶,他也無意與安樂縣主交惡,心內雖疑惑,卻仍是欲帶著青翠與沈宜荏離開此地。
青翠已明白安樂縣主將她當作了靈瀟公子的替罪羊,她當下便連擦乾了眼眶裡的淚水,只倉皇悲愴地望了遠處的靈瀟公子一眼,而後便垂首跟在傅宏浚身後離去。
恰在傅宏浚與靈瀟擦肩而過時,卻聽得他緩緩出聲道:「這不關青翠的事,世子,將我帶走吧。」
安樂縣主險些便要驚撥出聲,她只不可置信地揪住了那靈瀟公子的衣袖,憤然出聲道:「靈瀟,你在說什麼?你如今身子孱弱,如何能隻身前往鎮國公府上?」
誰知這靈瀟公子卻粲然一笑,慘白的面容因這抹笑容而變得熠熠生輝,他只輕柔地撫了撫安樂縣主的柔荑,笑道:「世子是個文雅之人,必不會無端磋磨我,縣主大可放心。」
他如此溫聲細語下,安樂縣主卻瞬間紅了眼眶,只褪去平素的囂張跋扈,軟怯溫聲道:「你一向是個主意大的人,我阻攔不了你,可你當真不能不去嗎?我實在擔心你的身子。」
靈瀟公子但笑不語,只抬手替安樂縣主攏了攏飛揚的髮絲。
沈宜荏瞧她們二人如此濃情蜜意,連往日裡飛揚跋扈的安樂縣主面對心上人都軟成了一灘春水,她只驚訝,情愛當真能讓人移心變性嗎?
傅宏浚也將安樂縣主與靈瀟公子的互動瞧在眼裡,他見了安樂縣主紅了眼眶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