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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開椅子坐到他對面：&ldo;我不是為你醉酒傷人來的，我在調查林東被殺的案子。&rdo;

聽到林東，杜允囂張的氣焰稍微的弱了點。

他皺起眉，顯得不耐煩：&ldo;我跟你們的人說過了，我沒殺人，我就待在家裡睡覺，愛信不信。&rdo;

&ldo;我知道你沒殺人，我是有別的事想問你。你知道林東有什麼仇人嗎？&rdo;

&ldo;仇人？&rdo;聽到自己沒有了殺人的嫌疑，杜允開始笑著胡扯，&rdo;探員小姐，林東他就是個普通開公司的，最大的仇也就是開除個把員工，哪有什麼值得被殺的仇？你有問我的時間，不如去……&rdo;

諸彎彎打斷他：&ldo;我說東子，你那招真他媽的狠，一點活路沒給那姓段的留。那可是祖傳的家業，就這麼害人家沒了，要我肯定跟你拼命。&rdo;

自己曾經說過的話被人一字不差的重複出來，杜允那股流裡流氣的勁兒頓時就沒了，眼神裡充滿了警惕，強撐著裝出來兇狠的樣子：&ldo;你瞎說什麼！&rdo;

&ldo;2017年6月10日，星期六，whiskey酒吧一樓東側的男衛生間門口。林東對你說：&l;我知道你不舒服，但再疼你也忍一忍，別再碰那些東西、也別再跟那些人聚在一起了。&r;你回給林東：&l;知道了，我抽得少，上不了癮，你別管。&r;&rdo;

杜允緊咬著嘴唇，低頭不再說話。

諸彎彎看著他：&ldo;我說了，我知道你不是兇手。&rdo;

她平靜地闡述：&ldo;你5月2日出了車禍以後，因為疼痛，染上了毒癮。案發前兩天和林東爭吵，也是因為他勸你戒毒。24號晚上你沒有在家睡覺，而是去了某個地方和某些人一起吸毒。但是這些都不歸我管，&rdo;她加重語氣，&ldo;我不在乎你有沒有賣毒吸毒，我只想知道，姓段的是誰？&rdo;

杜允遲疑：&ldo;你不會因為吸毒抓我嗎？&rdo;

&ldo;當然不會。&rdo;她說的很肯定，&ldo;我是重案組的，我只管命案。&rdo;

杜允塌下肩膀：&ldo;那個姓段的，叫段常嶺……&rdo;

5分鐘後，杜允交代完畢。

臨走前，諸彎彎又想起一件事：&ldo;對了，林東是不是有兩個一樣的手機？一個的左上角有磨損，另一個沒有。&rdo;

杜允搖頭：&ldo;不知道，我只有他一個號碼。&rdo;

&ldo;好的，謝謝配合。&rdo;

諸彎彎走出詢問室，對在外面守著的實習探員羅正義說：&ldo;別忘了聯絡緝毒組。&rdo;

羅正義睜大眼睛：&ldo;你不是說會放過他嗎？&rdo;

&ldo;嗯。&rdo;諸彎彎點頭，目光坦誠，&ldo;我撒謊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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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詢問室回辦公室的電梯上，諸彎彎看到了穿著便服的陳不周。

&ldo;你出去了？&rdo;在局裡的時候可一直都穿著白大褂呢。

他斜靠著電梯壁，懶懶地答了一句：&ldo;餵貓。&rdo;

也對，小橘花在還在她家呢。

但這不是重點。

諸彎彎的鼻子嗅了嗅，眼睛嗖地亮起來：&ldo;煎餅果子。&rdo;

語氣特別肯定。

陳不周瞥她一眼，把手裡塑膠袋給她。

&ldo;是白記煎餅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