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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這句話還沒說完,陸淼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著跳起來。
陸淼看了一眼,把手機握到手裡站起來。
&ldo;小羅的。&rdo;
他告訴了陳程一聲, 然後捂著嘴接通電話,小聲地&ldo;餵?&rdo;著,悄悄退出了房間。
陳程沒有被影響:&ldo;……5、6歲孩子的記憶並不穩定,但如果他能記得一些,對案子幫助也會很大。還是要去問一問樸謹,看他對這件事還有沒有印象。這方面我去聯絡。&rdo;
他說完,示意站在門口的二組探員:&ldo;把陸淼叫回來,查出什麼直接說。&rdo;
正好陸淼已經打算回房間了,他舉著手機:&ldo;小羅那邊問完了,讓他直接說?&rdo;
看到陳程點頭,他點了外放。
&ldo;說吧,&rdo;他告訴電話對面的羅正義,&ldo;我們都聽著呢。&rdo;
&ldo;好的,陸探員,&rdo;羅正義一本正經,&ldo;我已經問過了鄭露,她承認她在殺了林東以後,帶走了那個手機,然後在當晚做了銷毀處理。銷毀前她沒有看過手機裡的內容,也並不知道林東還用這個手機和誰聯絡過。所以我向她要了那個手機的電話號碼,請通訊公司調取了號碼的通話記錄,發現那個號碼只跟兩個手機號聯絡過,一個就是鄭露,另一個則是未實名登記的臨時號。而那個臨時號我也查了,明顯是專門用來與林東聯絡的,只給林東的那個號碼打過電話,在林東死後,就再也沒被使用過。&rdo;
只是對著電話說,羅正義明顯沒有面對著一組的人時那麼緊張,一段話說得有條有理,陸淼聽完就樂了,&ldo;你小子可以啊,辦事兒挺利索。&rdo;
……
雖然這條線索看起來又廢了,但由於陳程已經定下了接下來的調查方向,所以局裡的人也沒覺得沮喪。
報導新聞的記者還要再找,但樸謹卻是現成擺在那兒的。
打了個電話,陳程很順利地和樸謹約了見面。樸謹說他會在下班後直接到局裡來,他也的確來的很準時。
晚上21點,諸彎彎在待客的茶室見到了樸謹。
雖然是樸理的獨生子,但樸謹和樸理長得並不怎麼像。他的身量中等,不高不瘦,面板白淨,客氣得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完全讓人聯想不到偏矮發福還禿頂的樸律師。
&ldo;1989年10月,我還沒過6歲生日……&rdo;
聽完陳程想要見他的原因,樸謹認真地思索了很久,還是搖了頭:&ldo;你提到的蜂猴市,我完全沒有印象。&rdo;
&ldo;不是蜂猴市的也可以。&rdo;諸彎彎提醒,&ldo;你有沒有小時候單獨和父親出行的印象?你們應該坐了很久的車,火車、客車都要坐,可能中途光換車都換了好幾次。&rdo;
&ldo;好像有點印象……&rdo;
他眼睛亮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但到話嘴邊,說得卻有些猶豫。
&ldo;我小時候一直記得有一個穿紅裙子的小姐姐陪我玩。&rdo;
說出&ldo;小姐姐&rdo;這個詞,樸謹顯得十分不好意思。
&ldo;我問過我爸,但我爸總說我是記錯了。可我覺得我沒記錯,只是時間地點都模糊掉了,我也沒辦法證明。但現在經你們一提,我想我見到那個小姐姐,應該就是在跟著我爸換了好多次車以後,有可能就是在你們說的蜂猴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