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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千舟忍無可忍,他將芥子空間裡未穿過的白衣迅速拿了出來,精準往後一扔,便大步走了出去:「趕緊穿上。」
背影頗有些落荒而逃的姿態。
盛昭被白衣劈頭蓋臉得砸了個準,面上勾起一個玩味的笑。
他知曉江千舟的劍道修得像無情道,不近美色,倒是方便了他。
盛昭慢條斯理地將白衣穿上了。
這白衣比他整個人都大,是江千舟自己穿的衣裳。
但應該是沒穿過的,很新,沒有褶皺,盛昭想,他忍著噁心,將領口與袖口都整理好。
弄得鬆垮隨意了一些,就像在自己家那般隨性。
畢竟,光是美色可還不夠。
——
江千舟第一次見穿白衣的盛昭,少了紅衣的張揚,多了份少年人該有的乖順。
但因眉眼美得太過逼人,眼神依舊驕矜,到底還有著鋒銳。
也正是因為這份鋒銳,讓江千舟消去了第一眼的熟悉感。
他總覺得在哪見過這樣的盛昭,可又想不起來。
因為在他的記憶中,還沒有見過比盛昭長得還要好看的。
或許有,但漂亮得逼人至盛昭這般,只有這獨一份。
見著他,眼裡便看不見其他人。
盛昭拖著衣擺,慢慢走著,走快了他怕踩到衣裳,到時摔一跤就不好了。
「走吧,湯應該好了。」
火靈石蘊含的靈力幾近告竭,熱湯咕嚕咕嚕冒著泡,熱氣騰騰,香味撲鼻。
江千舟靜靜看著盛昭挽起袖,拿玉勺舀起一點,用嘴輕輕吹著氣。
盛昭還穿著他的白衣。
就像……就像凡間穿著丈夫衣物的妻子,洗手做羹湯。
江千舟微眯眸,他的妻?這倒是有些新奇。
他心內冷聲呵笑,卻又忍不住將這三個字在喉間滾了又滾。
嗓子發澀。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看盛昭的眼神有多麼專注。
盛昭垂眸嘗了一口,被燙得輕嘶口氣,舌尖泛紅,他舔了舔下唇流下的湯水,又等了等,一口飲盡。
他很少下廚,摸不準,就只放了一點點調料,沒想到味道卻剛剛好。
好喝。
盛昭又舀了一勺,輕輕吹了幾下,然後對一旁看著的江千舟揮手:「你過來。」
江千舟緊皺著眉走近,剛張口,還未來得及問「何事」,就被盛昭抬手塞了一嘴。
精緻小巧的玉勺被潔白的指間捏著,還沒反應過來,舌上鮮美又滾燙的味道騰地炸開。
江千舟下意識嚥下去,那股熱便瞬間燙進了胃裡,與他平時間的冰冷截然相反。
卻又熱進了心底。
微垂眸,就瞧見盛昭面上綻開的笑:「好喝嗎?」
張揚得意,又不令人反感。
反而覺得,好看得緊。
好看得叫江千舟一瞬心悸,而後再也停不下來,他心中無半分斥責的想法,順著心意,啞聲回:「好喝。」
盛昭笑:「我也覺得。」
江千舟:「本尊不是說不要嗎?」
盛昭:「對,所以你只能喝一點點,剩下的都是我的。」
說是一點點,就真的是一點點。
盛昭特地給了江千舟一個小碗,只舀了小半碗湯,一口都不夠塞的量。
他放下玉勺,端起碗就大口大口喝起來。
江千舟無奈嘆氣,端碗喝了進去。
在等盛昭喝完的時候,他又忍不住回味。
那個玉勺,是盛昭吃過的。
江千舟想,盛昭為何不在意地又將玉勺塞自己嘴裡?是因為盛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