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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氣息交纏,一呼一吸間都是對方的氣息。
暗香與冷香曖昧地交融。
盛昭壓下內心的波動,挑了挑眉,無聲張唇:「師尊?」
鄔鈺輕「嗯」了一聲,很輕很輕,就像是親吻之後,饜足的一聲嘆息。
儘管做出這麼惹人遐想的姿勢,發出情動的聲音,鄔鈺依舊是淡漠著一張臉。
情緒毫無波動。
只有離得近的盛昭才能看清,鄔鈺藏在發縫間的耳悄悄爬上了一抹紅。
盛昭繼續無聲:「師尊,你耳朵紅了。」
鄔鈺眼中惱意一閃而過,抬手遮住盛昭的眼睛。
在視線被剝奪的一瞬間,盛昭看見了鄔鈺身後江千舟目呲欲裂的表情。
氣到表情都失控了。
江千舟眼睛被刺得生疼,方才鄔鈺當著他的面,轉身抬起自己徒弟的下頷。
就在他的眼前,將他前一刻還想親的人,放肆吻著。
這是活生生的挑釁!
他如何不怒?
滔天的怒火灼燒著江千舟的神經,攪昏了他的神智,他拔劍,對鄔鈺出手了。
是當年名揚天下的一劍破九州。
黑暗中的盛昭只覺一瞬間彷彿到了禁閉室的寒潭深處,寒冷直入人心,冰得他牙齒發顫。
下一刻,有人抱住他,給予了溫暖,驅散了那陣寒。
鄔鈺將盛昭按在自己懷中,身後用靈力展開屏障。
鏘——
金石相撞的聲音驟然響起。
砰地聲,屏罩猛然炸裂開,碎成千萬片。
而江千舟的劍意勢如破竹,直擊鄔鈺。
畢竟是江千舟的全力一劍,不是輕易就能抵擋住的。
鄔鈺輕嘆了聲,總算提起精力,認真應付身後的江千舟。
月光交織成線,光影在浮塵的空氣中纏繞住無形的劍意。
龍吟虎嘯之聲從劍意中不停迸發而出,一開始還帶著戰意,不消多時,就漸漸削弱。
在時間的流逝中,劍意被光吞噬了。
這就是無妄仙尊的恐怖之處。
沒有人能逃得過光影的織網,光無處不在,影隨行相伴,只要被捕住,就註定被它們吞食同化,成為養料。
鄔鈺的劍可能不是最精,但他的術法無人能敵。
江千舟見到鄔鈺這一手時,就徹底冷靜了下來,心底的憤怒還在燃燒,卻不得不死命剋制。
無論如何,他不能再對鄔鈺出手了。
有宗門在,鄔鈺殺不了他,但是要他重傷卻無人敢言。
也只有鄔鈺自己才知曉,他抱著盛昭腰間的手在發顫,用了極大的剋制力,才忍住沒回首將江千舟一劍殺掉。
他垂下眸,藏住眼底的恨。
鄔鈺不著痕跡在盛昭發間輕輕落下一吻,帶著痛惜與憐意。
若是可以,他也想將江千舟關在寒潭十幾年,讓他也體會體會冷到徹骨的疼痛。
盛昭被埋在鄔鈺懷裡,悶聲:「打完了嗎?」
鄔鈺「嗯」了聲,輕聲:「走吧,回家。」
鄔鈺牽住盛昭的手,就像他當年牽住盛昭,將人帶回劍宗一般,帶著盛昭離開了元清峰。
他一直都知道,盛昭想做什麼。
盛昭被鄔鈺牽離,離開殿門前,他回頭看了一眼。
江千舟執劍撐地,對著他勾起一個陰鷙的笑,目光森寒,就像毒蛇猛獸狠狠盯住了自己的將要逃出手掌心的獵物。
盛昭頭皮發麻,卻更加興奮,他眼神玩味地勾起一個笑,就轉回了頭。
他沒猜錯的話,江千舟想必要氣炸了。
用跟別人親密,去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