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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子墨寫得詳細，郝院士也不強求，雖然只是紙質情況，還是會感覺狀態比以往好了很多。

除了……

「我說，小墨啊。」郝院士彷彿是猶豫了許久，挺艱難的問出自己心中隱藏許久的問題，「這麼久了，你真的不打算讓他來做治療麼？別看我們醫院不大，裝置可都是全市最頂尖的，一個療程就能找回全部的記憶。」

這話多少有點誇大安慰的成分，是在勸邢子墨，他能聽出來，「不考慮。」

「可是……我看了你的微博，你們可是三年前就結了婚，他肯定一點都不記得了吧。那怎麼好呢？」

郝院士看著邢子墨看向窗外的眼睛，有點心疼，「現在我忘了結婚紀念日，你姨娘得氣我一個周。」

邢子墨收回目光，起身笑笑，語氣裡是勸不動的倔強，「我不在乎，以後的記得就好了。謝謝郝院士了。」

門被開啟又關上，郝院士嘆了口氣，搖搖頭，笑著感慨道：「現在的小夫妻喲。」

陳乙現在是作為地位僅次於茅康虎的總裁助理，總裁出行，助理自然也得跟上。不過沒有被允許一起進去，只是在外面的涼亭上等著。

不知要多久，就跟九九發起了表情包大戰。自從九九有了手機之後，最愛做的事就是跟陳乙分享今天的家庭老師教了她些什麼，然後又衍生出不少腦洞，粘人得很。

陳乙也不煩，就好像是真的在養女兒一般，總有用不完的耐心。

正聊著，一個陰影罩在了他的頭頂，是九九的心理醫生康家哲。他又看看康家哲的身後，沒有人了。

心理醫生都出來了，邢子墨怎麼還沒出來？

「你好啊，又見面了。」康家哲主動打招呼，看得出來是個自來熟的性格，「在等你家先生嗎？」

「先生」這個稱呼陳乙第一次聽，反應了兩秒才紅著臉點點頭。

康家哲在陳乙對面坐下，「九九今天怎麼沒來？」

陳乙道：「在家裡學習，過段時間就開學了。」

「哦——」康家哲點點頭，看了眼醫院門口，「九九現在名義上應該算是你們的孩子了吧？」

看來康家哲確實很喜歡九九，怪不得九九也這麼親近他，「還不是。據說現在辦手續比較麻煩，不是那麼容易辦下來的。而且也要等很久才能拿到……」

一想到這個，陳乙有點兒失落，縱使現在的九九和自己的相處模式已經像是父女一樣，但沒有正規的證明，總是會讓人覺得心裡挺不安的。

上次在邢家老宅，邢子墨提起這件事，還以為是真的已經成功辦了下來，後來又解釋只是為了讓長輩放心找的藉口。

「不用擔心，如果陳先生有需要的話，我有認識的人，可以幫幫忙。」

康家哲笑得燦爛，手撐著下顎，突然反應過來什麼，解釋道：「陳先生不要有壓力，只是我認識九九也好幾年了，這孩子是時候該有個家了。」

陳乙的眼神都亮了亮，「真的嗎，可以……」

「不用了。」陳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說話聲和慢慢靠近的皮鞋落地聲打斷，邢子墨一手拿著檔案，一手插在褲兜裡，居高臨下的看著康家哲，眼睛裡帶著不懷好意的警告，「領養證書我和小乙會想辦法，醫院這麼忙，就不用麻煩康醫生了。」

康家哲臉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似乎是感受到了一股莫名而來的脅迫感，起身沖邢子墨笑，完全不露怯，「邢先生的能力自然不再話下，我是說如果，邢先生實在沒有路子就找我，插個隊的時間還是有的。」

邢子墨動了動眉，不再說話，陳乙還沒來得及讀懂這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息是怎麼回事，康家哲就先一步告辭了。

「九九的情況怎麼樣？」陳乙坐在副駕駛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