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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乙有點語塞,原本是師生時隔許久不見的溫情畫面,轉眼就成了長輩問話的環節,試圖轉移話題,「沒呢,王老師,最近師父身體可還行麼?」
「未婚夫」在跟導員說得津津有味,邢子墨就一人在旁邊安靜的吃,杯裡的酒還是滿的,一滴沒碰過,耳根卻紅得不行。
身體微微朝右邊偏了點兒,座位打得緊,手肘處時不時與陳乙的衣料摩擦一下。
這場聚會明面上是老同學見面會,開場一走完,就開始各取所需,各自找想聯絡的人勾肩搭話去了,看看能不能有小老闆助自己高升一步,保險可否賣出去多一份。
陶腆將桌上的菜都拍了個七七/八八,發到了微博上尋求羨慕。打小他性格就好,人緣也好,伸著脖子跟誰都聊得來。
邢子墨扣了扣耳朵,確實有點吵。一個人也還好,加上對面喝了酒的班長一起,夾擊著快要窒息。
氣氛使然,陶腆轉頭沖邢子墨豎了大拇指,把憋了好半天想說的話趁著氣氛說了出來,「邢總,正宮發言,真絕呀。看誰還敢上來搭訕。」
邢子墨挑了挑眉,又看了眼粉色的頭髮,「你、甜寶?」
陶腆的笑倏地凝固,心頭一緊,「啊、啊……是,怎麼啦邢總?」
邢子墨轉回頭,「沒什麼,很放心。」
陶腆:「……」
酒精使人變得大膽,慣性會吐露一些內心渴望的東西,進門時都不敢正眼看邢子墨的人,此刻也東偏西倒的絞盡腦汁跟他搭話。
邢子墨也還算應付得過來,只是興致不高。
偏偏那位最不擅長打交道的社恐人士——陳乙同學,跟導員有擺談不完的話來。
來這一趟,圖什麼呢?邢子墨咬了顆花生米。
嘖……
終於,另一桌的人來硬生生的把王老給拉著走了,說是要雨露均霑。
這王老一走,班長李江就磨磨蹭蹭的跑來陳乙身邊坐著,「我說小猴子,大家心裡都憋著呢,這王老都去別桌了,不跟哥倆說說?」
「說什麼?」
陳乙抿了口酒,不太喜歡小猴子這個稱呼,當初李江帶頭孤立他的時候,就叫他這個外號。
酒杯放下時,他的餘光裡,一雙冷厲的眸子看了過來,不知是在看他還是在看李江,橫豎都有點不自在。
但右側有李江在,靠得有點近,擠著不舒服,戰術性的往後挪了一步,背就靠在了一隻手臂上。
見陳乙故意裝傻,李江把酒杯往桌上一磕,發出悶響,「我明白了。小猴子還記著我的仇呢哈哈哈,來,今天大家都在啊,我給小猴子鄭重的道個歉,大學那會兒是我不好,被愛情矇蔽雙眼。咱小猴子從農村來的,誰他媽能想到這麼勇,跟班花搶男人啊!」
周圍一陣竊笑。
「今天你也算報仇了……」李江這話勾起了其他人的回憶,期待著他能再說點什麼,就見李江上下打量一遍陳乙,壓著腦袋靠近道:「大家都好奇呢,你怎麼把邢總勾引到手的?」
我勾你媽。
陳乙掃了一圈這桌的同學,都帶著玩味的眼光,像極了當初李江在班上拿陳乙巴結邢子墨的事公開處刑的場景。
反胃感瞬間而起。
若是邢子墨不在,以他的脾氣肯定就罵回去了。邢子墨在,就不行。
他疑心重,要發現和以前不一樣,肯定會以各種理由讓他賠償協約的毀約金。
一隻手臂繞過他的後肩,搭在了陳乙後背的靠椅上,垂下的手指輕觸他的鎖骨,隔著衣服都有點犯癢。
邢子墨往前傾,一聲輕笑直抵耳朵,那股迷人的氣息猛撲過來,眼鼻嘴的反射都被同一個人給佔領了,多不像話。
「大點聲,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