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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進門起，九九好像是感受到了陳乙的害怕，轉而逃到了邢子墨的背後，死死抓著邢子墨的衣擺怎麼都不肯鬆手。

儘管是聽到有人提到自己，還是不肯抬頭把臉露出來。九九平時算不上怕生，只是邢康的氣質讓她變得敏感。

邢子墨默默九九的頭，朝她攤開手，語氣溫柔小聲，「別怕，我和陳老師都在這兒呢。」

又過了一會兒，九九才低著頭把小手放在了邢子墨的掌心，點了點頭。

「叫爺爺。」邢子墨搖了一下九九手，把她往前帶了兩步。

九九一下沒反應過來，猛地抬頭看向邢子墨，後者給了她肯定的眼神，轉而才看向邢康，這個皺著眉的陌生的大人，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可哥哥不會騙自己，猶豫了兩秒，小聲道：「爺爺。」

稱呼完立馬又低下了頭。

陳乙的唇微微張開，對於這個稱呼很是驚訝，小心翼翼的用餘光去看邢康的眼神，眉間的皺紋好像散開了一些，眼神一直落在九九身上，仔細端詳著。

「嗯。」邢康意料之外的應答了，這讓陳乙幾乎都要驚撥出聲了。邢康眯了眯眼睛，又道：「這小姑娘真像你媽小時候。」

似是無意的一句感嘆，其中包裹的內涵讓陳乙一時半會兒還消化不了。

果然，邢子墨聽到這句話後也有了細微的變化，不過轉瞬即逝，冷聲道：「你不是有話要跟小乙談嗎？」

邢康動了動眉，眼神又回歸了他們剛進門時的那種冷厲，冷哼一聲，「有別人在，說話都要硬氣不少，出息。」

就在陳乙屏息幻想下一步邢康會用哪隻手出拳頭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他緊張過度的錯覺，邢康的嘴角剛才一閃而過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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