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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點了點頭,說:「我是混血兒,會這裡的語言,也會外面的語言,只是你們的語言說得不太好,不過給你們當個翻譯也足夠了。」
「走吧,跟我去見首領,你們身上的問題很嚴重。」
謝今夕一行人跟著翻譯往部落的核心走,一路上謝今夕也大致瀏覽了一遍這個部落的大貌。
這個部落的房屋很類似於謝今夕從父親那些民俗書中看來的吊腳樓,房屋整體被樹木做成的柱子支撐懸空,屋簷上掛著許多風乾了的動物頭骨。謝今夕不是什麼動物學家,認不出這些頭骨的種類。
之所以這個部落的建築懸空,大概是因為這個部落位於原始森林的邊緣、依河而建,背景介紹中還出現了雨季、河水暴漲等等資訊。懸空的建築有利於規避雨季暴漲的河水和地面上的毒蟲猛獸,也有利於通風防潮。
而且這個部落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原始,謝今夕還以為這裡是電視上演的那種、人只能圍樹葉蔽體的原始部落,但一路上遇見的部落人都穿著寬鬆的自製衣服,他還看見有婦女披著紅色的頭巾在紡織布料。
也對,畢竟這裡的部落有自己的文化、有自己的神廟、信奉著蛇神,他們只是維持著他們的文化與生活習俗。
也許是注意到他們這些「考古探險隊員」四處打量的眼神,翻譯小哥解釋道:「是不是和你們想像中的不同?這裡雖然偏僻封閉,但又不是與世隔絕。尤其是神廟的傳說傳出去後,一直有不少像你們這樣的外來者到來。從第一批到這裡來的外來者到你們,至少已經有快兩百年了,這裡當然不會再像原來那樣原始。」
說到這裡,翻譯小哥還挺無奈道:「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有什麼好的,一批批這個學者、那個探險家到這邊來,連森林中到底有多危險都不知道,就往森林深處闖。激怒了蛇神,蛇神可是會降下洪水和災禍的。」
「就像你們,今年雨季來得太早了,雨水也遠遠多於往常。你們恰好遇見被河水衝垮的蛇窟,遇見了災禍,就是因為你們這些外來者擅自進入森林激怒了蛇神。」
說到這裡,翻譯小哥伸手在胸前畫了個奇怪的符號。
謝今夕注意到了這個,那個符號一路頻繁地出現在部落房屋的外牆上、支撐房屋的木樁上、部落人穿著的衣服上,那符號很像兩個數學裡的無窮符號上下相疊。
這是代表那個所謂「蛇神」的符號嗎?
謝今夕默默吸收著翻譯小哥話中透露出來的資訊。
這時王翰池卻指著一棟房屋的屋簷問道:「那是人的頭骨吧?」
他這突然的一句話,翻譯小哥和眾人忽然頓住了腳步,場面頓時陷入一種古怪的沉默中。
謝今夕順著他的動作望過去,果然在屋簷下看到了那顆人頭。
動物的頭骨他認不出種類,但人類的頭骨學過生物、看過相關圖片就絕對不會認錯,那就是人類的頭骨。
而且好像越往部落的核心走,屋簷下掛著的人頭越多。
王翰池接著道:「我記得有些部落,是有獵頭的習俗的,他們會殺了外來者,將他們的頭割下來掛在房簷,以此來彰顯自己的武力和強大。」
他自稱是什麼都懂點的學者,如此看來,所言不虛。
謝今夕也在自己父親那些亂七八糟、什麼雜亂傳說都有的民俗書中,見過關於獵頭族的記載。
古怪的沉默中,新人中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還有人的牙關正在打戰。
然而王翰池雖然這麼說,但卻表現得斯文從容,倒是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
謝今夕觀察了一下莊正和季川墨,發現最有經驗的他們兩個也是同樣。
翻譯小哥嘆了口氣,撓了撓額頭,說:「嚇到你們了吧?我們這裡確實有獵頭的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