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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是誰嗎?」蘇染見他突然地降智行為,覺得有點像小學生,忍不住想逗他。
容鈞和眼神迷濛,點了點頭,但不講話,又將頭埋進被子裡。
「那我是誰?」蘇染拎他的耳朵,將他從被子裡扯了出來。
「我的太太。」容鈞和甕聲甕氣地答。
「嗯,那你是不是要我的聽話?」蘇染循循善誘。
容鈞和呆了呆,想了下又點了點頭,轉過臉看她,似乎在等她發號指令。
「那就先喝點蜂蜜水再睡。」蘇染扶他起身,看著他皺著眉,慫著肩喝下半杯蜂蜜水,之後就再也不喝了,一直將杯子往她手中遞。
「躺下?」蘇染從他手中接過杯子,放在一旁。
他點了點頭,在床上躺平,還壓了壓被子,然後又盯著她看。
「側著睡。」蘇染指揮他。
容鈞和側身,但視線依舊落在她身上,像是在博物館欣賞一副世界名畫的遊客,神情專注,目光灼灼。
「閉眼睡覺,我關燈了。」頂不住被他這樣看著,蘇染準備去將燈關掉。
容鈞和抱著被子,伸手扯她的衣角,不讓她走。
「嗯?」
「別走。」
容鈞和垂下眼,不敢看她,嘶啞嗓音中帶了幾分哽咽。
「難受。」
她也不知怎麼著,就鬼迷心竅地點了頭。
結果半夜時分,旁邊的人不住地往自己這邊拱,拿腦袋蹭她,一邊蹭一邊小聲喊染染。
男人細密髮絲戳地她臉龐發癢,她忍不住嘆了口氣,安撫著去摸他的腦袋,輕聲應他。
然後那人好像安心了些,將頭埋進她的脖頸,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鎖骨處,帶起一片片濕熱。
蘇染忍了片刻,實在是有些架不住,便偷偷往後挪了挪。
可這一動,那人立馬就察覺了,跟著她往這邊湊,又開始小聲嗚咽,講著些「你別走」、「原諒我好不好」以及「要不你打我兩下吧」的胡話
蘇染好氣又好笑,原來小容總喝醉了竟然愛撒嬌?
她心頭軟的像春日雨後的一攤爛泥,一一回應了他,還象徵性地輕輕錘了他胸口一拳。
完了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傻,跟一個喝醉了的人較真什麼呢?大概他明早一醒,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有誰能拒絕一隻可憐巴巴的大狗狗呢?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輕輕摸著他的腦袋,毛茸茸的,真的很像狗啊。
如果跟你結婚的不是我,你也會對別人這樣嗎?搖著尾巴撒嬌?
實在是困,蘇染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做了個夢,夢裡好像被一隻粘人小狗舔了臉,濕漉漉的。
她忍不住拿手去擦,但小狗歪著腦袋看她,眼神委屈,汪汪叫了兩聲,又上來舔她,這次是連著她的手一起舔。
算了算了,她心煩意亂,自己跟條狗瞎計較什麼,舔就舔吧。
第二日清晨,蘇染揉眼睛,翻了個身,感受到身旁好像有個人,這才迷迷糊糊想起,昨日是睡在了容鈞和的房裡。
她睜眼剛巧對上了一雙盯著自己的黑眸。
「你昨晚喝醉了,不讓我走。」蘇染神色自若地解釋。
容鈞和皺了皺眉,似乎在仔細回想,隨即點頭:「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你酒品還不錯。」蘇染默默在心裡補充,不哭不鬧就是有點粘人。
「昨天是武特助自作主張,給你打了電話,以後再有這種情況,我會讓他送我去酒店。」容鈞和拿手輕輕捏著眉心,似乎還有些頭疼。
「不用,還是回家吧。」
這點事她還是能做好的,就算是毫無感情的聯姻關係,也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