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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巖廷已經洗漱完畢,沒讓婢子伺候,對宋挽攤開手說:「過來。」
宋挽順從的過去幫顧巖廷更衣。
上次在成衣鋪的衣服最終沒買,顧巖廷今天穿的是許鶯鶯親手給他做的衣服,衣服選用的是蘇錦,料子上乘,玄色冷沉,用銀絲繡著卷草紋,低調而不失貴氣,腰帶是同色的,顧巖廷不喜佩戴玉佩香囊,許鶯鶯便用金絲在腰帶上面加了一些雲紋,更加精緻。
宋挽的繡工在世家貴女中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但和許鶯鶯的相比還是遜色許多。
之前那個荷包入不了顧巖廷的眼也是很正常的。
整理好衣襟,見顧巖廷的頭髮只隨意用布帶纏著,宋挽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提醒:「大人,您的頭髮是不是要重新梳一下?」
「你不會?」
顧巖廷從鏡子裡看著宋挽,那眸光幽深晦暗,複雜難明,宋挽低下頭,柔聲說:「奴婢曾為父兄束過發,不過其他婢子技藝應該更好些。」
男子的頭一般是不能讓人碰的,更何況他還是武將。
顧巖廷眉心微皺,說:「沒時間了。」
這就是讓宋挽幫他束髮的意思了。
「奴婢鬥膽,請大人恕罪。」
宋挽低聲說著拆了顧巖廷的髮帶。
顧巖廷的頭髮極黑,髮絲粗壯,和他的人一樣不肯有半分曲折,宋挽小心翼翼,沒敢弄疼他,卻莫名覺得他的目光一直透過鏡子釘在自己臉上。
黑沉沉的,滾燙、灼熱。
第18章 拜見越王
「大人,好了。」
重新系好髮帶,宋挽立刻低著頭退後。
顧巖廷從銅鏡看了眼被梳得一絲不苟的發,又看了眼宋挽,沒做評價,起身朝外走去,宋挽忙提步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主院,和早就等在外面的許鶯鶯碰上。
許鶯鶯的眼眶還是紅的,水光盈盈,顧巖廷儘量放軟聲音,安慰道:「是陛下點名要她一起進宮的。」
言下之意帶宋挽進宮並非他本意。
許鶯鶯連連點頭,強忍著翻湧的情緒說:「鶯鶯知道,願大人此行順利。」
顧巖廷尚未置辦馬車,宋挽還是和他同騎一匹馬。
到了宮門口,顧巖廷勒住馬韁繩,利落的下馬,而後慣性的朝宋挽伸出手,宋挽剛要將手遞給他,顧巖廷卻想起什麼似的,突然收回手。
是怕許鶯鶯難過吧。
宋挽很能理解,抓著馬鞍小心下馬。
宋挽統共也沒騎過幾次馬,這是第一次自己下馬,顧巖廷也沒幫她拉著馬韁繩,宋挽心裡害怕,好半晌都沒踩到地,馬突然動了一下,宋挽嚇得鬆手,本以為會摔個四腳朝天,腰上一緊,被顧巖廷穩穩接住。
宋挽鬆了口氣,正要道謝,顧巖廷鬆開她,冷冷的說:「宋挽,這是皇宮,不知廉恥也要有個度。」
宋挽一顆心墜到谷底,原來不管她現在做什麼,在顧巖廷眼裡都是刻意勾引。
宋挽沒為自己辯解,柔柔的說:「奴婢知錯。」
入宮後,顧巖廷先去御書房面聖,宋挽止步承德門。
宮中規矩森嚴,達官貴人眾多,顧巖廷走後,宋挽退到路邊,雙手規規矩矩疊放在小腹前,垂頭瞧著自己的鞋尖,並不東張西望。
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顧巖廷才出來,身邊還跟著個引路太監。
顧巖廷沒跟宋挽說話,徑直往前走,宋挽站得腿都僵了,一邁步差點摔倒,在腿上用力捶了兩下才跟上去。
宋挽是宋家嫡女,進宮赴宴的次數不少,走了一會兒便發現引路宮人沒帶他們去專門擺設宮宴的朝陵殿,而是皇家校場。
宋挽心神不寧,校場卻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