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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凝神情古怪,「她在阿墨出生那一年就仙逝了。」
商行闕消化了一下這個訊息,「死了啊……」
他說不上傷心,也沒有多驚訝,彷彿就是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惋惜了一下。
比起這個,更讓秦墨奇怪的是,他有限的記憶裡,居然沒有絲毫與母親有關的。
按理說,一個孩子就算從小沒了母親,身邊的人也不該如此諱莫如深才是,完全閉口不談怎麼看都有些古怪。
「我母親是誰?」秦墨問。
這次商行闕也愣了一下,隨後哂笑道:「謝憑瀾不告訴你父親是誰也就罷了,怎麼,他連小冉也不願提?」
看來他與謝憑瀾的確恩怨頗深。
而且聽起來像是感情糾紛?
秦墨想像了一下,然後狠狠打了個哆嗦。
說出那個應該是秦墨母親的人的名字後,商行闕不知想到了什麼,好不容易有的幾分人樣又扭曲起來。
「好啊謝憑瀾,你果然沒死!」
他不知為何,一下確認了這個事實,隨後臉上掛著有些扭曲的笑對秦墨道:「你們應該也有許多問題想問他,放心,等找到人,我會等你們問完再動手的。」
這話同時也是在警告他們不要急著離開。
商行闕說罷,將這間院子留給師兄弟二人,轉頭不見了人影。
秦墨也不客氣,找了個房間檢查了一下柳凝的傷勢,從身上掏出一堆自己都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仙草丹藥,挑著用了一些。
「我們真的不回去嗎?」
秘境毀於一旦,商行闕重新現世,都是舉足輕重的大事。前者算是上清門自己的事,柳凝尚能擔下來,後者則與仙門百家都有關係。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大魔頭是死在謝憑瀾手上的,結果兩個人都沒死。
秦墨已經能想像到那些人會怎麼說了。
「我已經傳訊給徐師伯還有懷素師叔了,他們知道該怎麼做。」這話便是不回去的意思了。
柳凝頓了頓,失了血色的臉上又添了一絲沮喪,「而且……如果師尊真的沒死,我也有些事情想問他。」
秦墨不禁心疼起來。
正如柳凝瞭解他那樣,他也清楚師兄的性子並不適合掌教這個位置。
擔了這個名頭,身上便彷彿驟然壓上一座名為責任的大山,凡事都要以宗門為先。偏偏柳凝是個與世無爭的性子,在秦墨看來,他家師兄就該在枕流峰怡花弄草,閒時出門遊山玩水,再順手做些行俠仗義的好事,這便最好不過了。
哪像如今……
千山萬水在眼前,眼前卻再也沒有千山萬水的影子了。
看著那雙已然失去神采的眼睛,秦墨不由自主伸手撫上了他稍顯蒼白的臉。
柳凝瑟縮了一下,到底沒躲開,只是身側的衣服被他一寸又一寸地攥進手裡,揪成了一團。
秦墨手心有些燙,但他分不清到底是師兄的臉熱還是自己的手熱,只碰了一下便扎手似的縮了回來。
「師兄好好休息,我……不打攪了。」
他逃似的衝出房門,一個人盯著手心痴痴地笑了起來。
有本事傻笑,怎麼沒本事告白啊?
有本事吐槽,沒本事冒頭的系統如是想道。
它當然不敢說,萬一這難搞的傻小子醒悟過來去告白了,得不償失可是它。
但倘若事情還不回到正軌,距離這一步只怕也不遠了。
真是愁死系統了。
秦墨腳步輕快地進了隔壁的廂房,然後在裡面發現了一幅女子的畫像。
女子一身明亮黃衫,手中持劍,眼神看向某處,嘴角掛著淡淡的笑。仔細看的話,秦墨與她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