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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系統回答道。
或許柳凝並不是真正的離開,但系統自認,它只是說出了看到的事實。
秦墨的臉色果然變得很難看,但並非是因為系統那句輕描談寫的挑撥,而是柳凝走的時候,將昏睡的法術施在了他身上。
否則只是打坐冥想,他不可能發現不了柳凝的離開。
理智告訴秦墨,師兄是不會扔下他的,可心裡又止不住地去思考這樣的可能性。
尤其這段時日,柳凝對他的態度看似與從前無甚差異,但關係變了就是變了,不會因他忘記,就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每每接觸時,柳凝身體的僵硬和不自在都十分明顯,只是每次都被他下意識忽略了而已。
胡思亂想之際,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洞口。
秦墨到底沒忍住撲了過去,柳凝被抱了個滿懷,稍顯無措,「怎麼了?」
「師兄到哪裡去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秦墨不要臉地大哭起來,雖然光打雷不下雨,但柳凝一如既往地很吃這一套,臉上浮現出一絲愧疚。
「抱歉。」
見到人的那一刻,秦墨的心稍稍定了些,但經此一事,他許多莫名的擔憂漸漸顯露出來,索性借著這個機會,再接再厲。
「那師兄不會嫌棄我吧?我與師兄如今雲泥有別,從前或許還添了許多麻煩,可離了你,我已無處可去了。」
那就跟我回魔族啊。
系統這話也就自己想想,沒敢說給秦墨聽,想也知道他不會答應,說不好還要被一頓冷嘲熱諷。
他一貫會賣可憐,柳凝是知道的,奈何總是無法拒絕,「我知道,你很好,也不曾給我添麻煩。我……願意信你。」
「師兄……」
秦墨心頭淌過一陣暖流,先前夢境帶來的不安隨之消弭,頗為感動地在柳凝肩頸處蹭了蹭。
「我就知道,師兄對我最好了。」
柳凝掙開他的懷抱,背過身去,「都多大人了,怎麼還是這般沒大沒小。」
秦墨見好就收,只在一旁傻笑。
事實上,柳凝的信任也不是沒有緣由的,秦墨最為人詬病的,就是當年弒師叛道的忘恩負義之舉,以及墮落成魔修這一點。
在此之後,秦墨用幾年時間成為了新一任的魔尊。但任憑底下的人如何鬧,也從未與上清門的人發生過衝突,二人為數不多的幾次對峙,皆是為了旁的人。
唯一一次出格之舉,便是月前上清門大開山門時故意尋釁。
這也是柳凝至今想不通的地方。
秦墨沒有任何理由要這樣做。
何況弒師一事,柳凝始終未曾見到謝憑瀾的屍體,所以心中是不願意相信的,否則也不會在秦墨說完謝憑瀾也許沒死的話後,就順著他的思路,將秘境裡出現魔氣的事聯絡到謝憑瀾身上,甚至跟著跑了過來。
「師兄方才做什麼去了?怎麼還對我下手……」秦墨說到一半閉了嘴,畢竟先下手的人是他自己。
好在柳凝沒有在意,又將身子轉了回來,道:「我去找出口,不願打擾你。這地方古怪得很,似乎在壓制我們的修為,而且四面環山,只有上面是敞開的。」
「不能御劍飛出去嗎?」秦墨問。
柳凝搖了搖頭,「上面有禁制,只能進,不能出。」
這便奇怪了,那老妖怪是怎麼出去的?
「他沒有出去,或者說,出去的並不是本體。」柳凝道,「在谷底遇見他時,他身上氣息內斂,不仔細些很難發現,先時在崖邊,反而外強中乾,氣勢外放得過於刻意了。」
如果不是他體內的寒蠱十分不湊巧地發作了……
說到此處,秦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