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頁(第1/2 頁)

齊蘆又搬了三箱子，這次的看著滿滿當當，卻輕了很多。

&ldo;媽，大家不會核對送的禮嗎?&rdo;

婆婆輕拍她一下，&ldo;回禮在送客的時候都給了，是一樣的。分這些東西就是看主人家的心意，沒定數。一般人家都預設遠近親疏有厚薄，不過他家就‐‐&rdo;

齊蘆覺得婆婆說得還輕了。

二進被加裝了一個院子門，扣得嚴嚴實實，拍了三四分鐘才有個年輕女子來開門。婆婆先招呼了說是兒媳婦，那邊才不冷不熱喊了聲嬸子，然後回頭沖主屋叫了一聲&l;嬸子來了&r;便鑽回屋子去了。婆媳被晾在門口，爺沒人出來招呼喝茶，也沒人來接東西，還是婆婆耐不住了自己進去，站主屋外面問，&ldo;四叔，在不?&rdo;

裡面傳咳嗽的聲音，說在。

婆婆客客氣氣說有婚禮沒用完的海貨，還乾淨新鮮，分給大家嘗嘗，放耳房廚房那邊了。

裡面丟出來一句話，&ldo;住都要沒地方住了，還吃呢?拿走吧。&rdo;

婆婆氣得臉鐵青，特別是當著新媳婦的面沒面子。她有些忍氣，想回嘴，齊蘆拉了她一下。她忍住，將箱子放廚房，去廂房對剛才那個女子說了一聲便走。

出門便道，&ldo;硬住這裡四五十年了，結婚生娃，娃娶媳婦，又養孫子，全當成自己家了。裡面私自改得亂七八糟，太老爺留下來的幾塊匾，好木頭做的，不知道賣哪兒去了。可房子住壞了不曉得修，回回漏雨了跑來找我說你家房子壞了，趕緊找人撿瓦。&rdo;

確實是蠻氣人的。

&ldo;文波爺爺還在的時候心疼這個弟弟，不讓咱們說;爺爺不在了，奶奶來說了好幾回讓搬出去，說一回鬧一回，說當年分家不公平。&rdo;

&ldo;他們外面有房子的吧?&rdo;齊蘆直覺有。

&ldo;有，好幾套。&rdo;婆婆厭惡道，&ldo;他們分家分到的院子在城郊，修進城高速的時候被佔了，分了五套房子。&rdo;

再接下來是三進的散客，諸如一些姑奶奶的兒子，表叔家的女兒等散戶。這邊的情況更複雜些，幾乎住成大雜院的樣子，更被各種後加的隔斷分得花樣百出。

這回齊蘆捧出去的箱子有九隻，有見了她笑得很熱情的，有對著她翻白眼的，還有直接問，&ldo;文遠媳婦，你過了年是不是要趕我們走了?&rdo;

看來婆婆話早就放到了。

房子裡的人家送完後，還剩了許多喜糖和零嘴，諸如巧克力，奶糖和小蛋糕等等物品。

婆婆全搜羅了，分成了二十多份，&ldo;給后街的送過去，這些人家得一樣了。&rdo;

后街的店鋪只在年三十下午和晚上關閉，其餘時間都開業，特別是過年這段時間做遊客和返鄉客的生意。齊蘆婆媳兩個去的時候，大多數人都忙著盤貨結帳，很隨意地收了後道謝。他們的態度倒是和緩了很多，只有幾個年級略大的拉著齊蘆的手問，&ldo;你媽說結婚後家裡全你做主，我看你是個好心的，肯定不會想賺自家人的錢吧?&rdo;

直到最後一家王文強，她們的東西剛送過去，轉身就被丟出來灑在石板上。

&ldo;誰稀罕你這些別人不吃的狗屎破爛‐‐&rdo;

晚飯，婆婆沒上桌，說是累了得早睡。

王文波伺候奶奶吃飯，公公隨便喝了兩碗湯也告退了。

&ldo;媽咋生氣了?&rdo;王文波問。

&ldo;吃飯。&rdo;王文遠說。

王文波明顯看著王文遠，但其實是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