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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名為王文遠。
這是慢性病,從她對他動唸的那天起,先入肌裡後入膏肓,已無藥可治。
她恨不得在身體裡建造一棟世界上最牢固的誰你房子,將他關起來,誰也不能帶走。
齊蘆既悲傷又憤怒,確認王文遠沒事哈後踉踉蹌蹌往回走。王文遠要拉她,被她一下開啟。那邊來了更多人,必須得有人做主處理事情,而且這也是徹底解決問題的最好時機。他只好對王文波交代兩句,抓著她急匆匆往回走,親自送進了後院門。
婆婆在門口等,見齊蘆面無人色嚇了一跳,&ldo;這是怎麼了?&rdo;
王文遠心酸又難過,&ldo;我去起火的房子裡把文強弄出來,齊蘆太擔心我。媽你讓她趕緊睡了,外面沒事,我找刁律師一起,爭取今天晚上全搞定。&rdo;
齊蘆恍惚看他一眼,有些冰冷,徑直往裡面走。
婆婆兩邊放心不下,最終選擇了照顧齊蘆,帶她進屋燒熱水換洗。
齊蘆洗乾淨後出來,婆婆還沒走,面上全是驚恐和不安,看來她已經從別的途徑知道了事情經過。她有點兒抱歉地看著她,&ldo;你別多想,好好休息‐‐&rdo;
她看著她道,&ldo;媽,你把文遠教得太好了。&rdo;
所有人都後退的時候,只他一個人往前沖。所有人都放棄的時候,只有他不會放棄。他從來付出,絕不會計較。人的善良是天性,但行為模式卻是可以訓練的。
年輕女子的眼睛猶如兩兵匕首,直插入人心,&ldo;我們結婚了,他是我男人。&rdo;
以後,誰也別想欺負規訓他。
婆婆垂頭,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月光如匹練,照在人身上冰冷淒涼。
齊蘆睡到凌晨,王文遠滿身煙塵回來。她支著耳朵聽水響,直到他躺身邊才微微合上眼睛。
&ldo;事情差不多了了。&rdo;他嘶啞道。
她一點也不關心事情怎麼了,發生火災這樣的大事,那些店主再不想搬也必須得搬了。這是人性,有好處的時候人人都想沾點兒,有倒黴的事情卻全部避開。原本老房子只是加固修復而已,現在卻不得不全拆了重建,此間費用的龐大,對小城做小生意的人而言已是天文數字。
&ldo;以後就好了,不會有這麼多麻煩。&rdo;他伸手,想把她摟在懷中。
&ldo;別碰我。&rdo;她往窗內躲了一下。
&ldo;齊蘆‐‐&rdo;他有些哀求,&ldo;抱歉,以後我不會再冒險了。&rdo;
她不信他。
&ldo;我保證。&rdo;
齊蘆拉起被子,將頭埋起來,不聽。
王文遠嘆一口氣,連被子一起抱住她,&ldo;都是我不好,嚇到你了。對不起,你好好睡‐‐&rdo;
她翻身坐起來,一把將他掀翻。他身體沉重,落在床沿上差點滾下去,還是靠了抓床頭柱借力才勉強穩住身形。他坐穩後頗無奈地看著她,耐心道,&ldo;我剛跑出去的時候火還不大,周圍的人都被驚動爬起來了。挨家挨戶敲門叫人起來,查來查去只少了王文強。才有人說他晚飯的時候約了人喝酒,喝醉了,肯定是睡死了。老房子,燒了就燒了,可出人命就不一樣。&rdo;
&ldo;房子燒了再重新修也好修,事情就真不麻煩了。呆現在才回來,就是找了每個人,說房子壞成這樣,咱們也不要求大家賠償或者分擔重修費。只要在咱們的同意書上簽字,咱們辦房產證和新修的各種證件的時候別投訴就成。他們也是不好意思了,都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