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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式的經典之作。這位仁兄一介醜男而已,如何當得起,頓時眼睛一白,躺到地上,阿BEN輕鬆愉快的落到沙發上,作誤會狀,彷彿自己只是一臺普通的電腦,一不小心從某個角落掉出來了而已。不過它面向我們開啟的螢幕上就清清楚楚的顯示著:“他媽的,XP不發威,當我是DOS!”
藍藍本來還在閉著眼睛努力尖叫,聽到動靜停下來一看,頓時犯開了迷糊:“老關的電腦~~”我周圍留守家裡的東東西西們轟然笑出聲來,我們大家都是第一次聽到,原來藍藍也叫我老關,她平時在家都以喂代替的。其實也有道理,不然怎麼辦呢,未必叫我“東西啊,是時間洗澡了~~”。
她把阿BEN抱起來,自己坐到沙發上發怔,想了半天得出結論,伸出腳尖踢了鐵方一下,嘀咕著:“神經病,肯定是你去我家裡偷東西了,老關到底有什麼給你知道了,還說是諾曼叫我去的。”雖說這個份上她都不肯對諾曼有半點非禮之心,這句話一入耳,我還是如逢甘露,如飲美酒,第一,她說“我家”。第二,她維護我。都是領導對我莫大的肯定啊!我心花怒放,氣血翻湧。立時三刻就要站起來高歌一曲“酒逢知己倍精神,大家性情近!”既然藍藍對我不是完全絕情,我就還有希望。其實發現諾曼有斷袖之好時我就想火線揭發的,不過活了一把年紀,在暗戀中失戀無數次後,我總算知道對女人說她心愛之人的壞話,還不如找個馬蜂窩去敲一棒而後站一旁脫光的好。輕易決不可鋌而走險。可是現在,我不管了,藍藍還在說“我家”。她的家就是我的家啊。
不管電視上還在演什麼,我招呼了一聲電鋸跟上,終於成功跨出了家門,踏上尋老婆回家的光榮荊棘路。 '手 機 電 子 書 w w w 。 5 1 7 z 。 c o m'
在計程車上我興奮的和電鋸商量,應該如何對藍藍進行表白,一定要把我的赤忱之心與諾曼的道德敗壞說得一覽無餘,針鋒相對,務求驚天地而泣鬼神,挽回她可可芳心。電鋸老老實實的聽著我口沫橫飛,過了半天嘆口氣說:“老關,你已經把你下半輩子的說話定額都用得差不多了。”這個時候我才開始注意到,司機滿臉欽佩之色的從後視鏡裡猛盯著我看,讚歎道:“先生演口技的吧,演得好,演得好,剛才那聲音,簡直像你這電鋸說話一樣,震人!”我尷尬的咧咧嘴作謙虛狀,抹了把額頭上的汗,閉嘴了。不過心裡並沒有消停,還是在排練著等一下的真情告白。眼看那酒吧已經在望,猛不丁有巨響傳來,彷彿有重物砸在近處,隨之司機嘎嘎一個急剎,我咚的一聲就撞到前面的座位,嘴裡一甜,完了,有牙齒陣亡了。與此同時,司機喉嚨裡發出垂死一般的呵呵喘氣聲,指著前頭手抖個不停。
車子正前方,有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趴在前蓋上,直勾勾的看著我們,下半邊臉摔得像坨橡皮泥一樣模糊,七竅流血,已經氣絕身亡。如果說人和蔬菜有一比的話,這根黃瓜很不幸,看來是從高樓上給不良主婦甩下來了。
司機心理素質實在不太過關,已經傻了一半了,沒什麼指望,我只好下車自己去看。街邊就是那家酒吧,這棟房子總共七層,看上去風平浪靜,十分安詳。四周行人不多,大多數都繞過去趕緊跑開了。其他人也是一臉詫異,互相詢問道:“這是從哪裡下來的?”“沒看到啊,樓上?”“幾樓”?
“不管它,別理了。”“報警吧。”我圍著這位中年男子轉了一圈,還是報警吧。自殺他殺都不管我的事,我要去找藍藍。正要拔腳走人,司機醒神了,車子一開動,中年男子給頂翻過來,只見他下身衣服給撕得稀爛,髖部血泠泠的,赫然少了一大塊皮。
好似一大盆冷水澆到我頭上,涼得我眼睛發黑。腦海中浮現出殯儀館中那少年的胸口,也是少了一塊皮,適才看直播,蟑螂男耿耿於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