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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柏涵嘆了一口氣，說道：&ldo;師兄還是老樣子。你在這裡修整陣法，不是為了幫忙守住無量仙宮嗎？&rdo;

色希音說道：&ldo;天跡宮主力未出，無量和碧海目前內憂外患，彼此之間還有齟齬，我們守不住的。&rdo;

他這話說得雲淡風輕，好像北疆兩宮即使被殺戮殆盡，對他來說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葉柏涵倒吸一口氣，問道：&ldo;什麼齟齬？&rdo;

色希音說道：&ldo;碧海樂海道人傾慕青霞宮主多年，但是青霞宮主對其一直不假辭色。此次青霞宮主遇難，樂海道人追隨而去之後便不知所蹤……碧海宮內似乎頗有異議。此番無量仙宮若是被攻破，碧海仙宮或許會作壁上觀也說不定。&rdo;

&ldo;更甚者，他們說不定會與妖修達成和解，放棄無量仙宮而任由六萬無量弟子被金日屠戮，以此來抱住碧海仙宮。&rdo;

第51章

葉柏涵聽了，一愣之後，才說道：&ldo;北疆只有無量和碧海兩宮共同對抗妖族，彼此之間如同唇齒相依。碧海如果放棄無量仙宮，就不怕唇亡齒寒嗎？&rdo;

色希音卻說道：&ldo;道理誰都懂，可是事到臨頭，誰又總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呢？&rdo;

&ldo;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rdo;他如是說道，&ldo;夫婦是如此，父母子女是如此，同門師兄弟是如此……又何況只是同盟的兩派？&rdo;

他說這話時，表情上沒有什麼大的變化，也沒什麼感情波動。剛開口的時候似乎還想露出個笑容，但是很快想到葉柏涵應該不喜歡他在這時候笑，便壓下了那一個不合時宜的表情。

葉柏涵卻沒有關注他的神態變化，而是在反覆思考之後，說道：&ldo;……那可是六萬餘修士。&rdo;

&ldo;妖族的金日大帝要幹掉沒有雲臺老祖和青霞道人的這六萬修士，也不過幾個回合。&rdo;

葉柏涵便問道：&ldo;那加上我門弟子呢？&rdo;

色希音說道：&ldo;我和大師兄聯手，妖族目前大部分的首腦都能抗下。但是金日除外。不過沒所謂……即使不是金日的對手，要護著你回去伽羅山還是沒有問題的。&rdo;

葉柏涵聽了，卻是頓了一下，伸手隔著衣服摸了一下胸前那藏著歸珠的長命鎖。

他開口問道：&ldo;……如果金日不出手的話……我們能抗住天跡山的進攻嗎？&rdo;

色希音思考了一下，才說道：&ldo;如果金日不出手的，勝負大約是對半分。&rdo;

葉柏涵想了想，說道：&ldo;我有些想法，二師兄能不能助我一臂之力？&rdo;

色希音說道：&ldo;好啊。&rdo;

他甚至沒有問葉柏涵想要他做什麼。

數日後，妖族集結大軍攻打無量仙宮。這回可不僅僅只是狐族一族了，而來了狐，狼，天羽三族。

雖然是三族齊出，但是光看排兵布陣就可以發現，這三族雖然是結伴而來，但彼此之間卻都空出了很大的一段距離，可以說是涇渭分明。

葉柏涵最擅長細微觀察，看到這一幕就隱隱有了些許感想，開口對石一笑問道：&ldo;這妖族之間的排陣一向是這樣的嗎？&rdo;

石一笑說道：&ldo;妖族雖然被統稱為妖族，其實他們彼此之間也並不認為自己是同族。他們與人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