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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疏影哆嗦著,想起沈志遠曾告訴過自己,那份檔案關係著上千條性命,只要他們能拿到手,便足以確保了眾人的安全,可如今,她明明已經將檔案交給了他,但還是死了上千人!
“那份檔案是假的?”她反應了過來,一顆心驟然冷到了極點。
賀季山看了她一眼,唇角卻是勾勒出一抹嘲諷;“若是真的,你覺得你會那麼輕易就能拿到手?”
沈疏影瞬時覺得自己的心似一塊被凍結的冰,倏然裂出無數的裂痕,再也無法癒合,她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仿似從沒認識過他,只從內心深處衍生出無限的寒意。
“你好狠。。。。”她的嘴唇哆嗦著,卻只是吐出幾個模糊不清的字眼。
賀季山聽的清楚,臉上卻仍舊是沒有絲毫的表情,唯有眼底卻是冷冽不已的光芒,他緩緩站起身子,上前一手挑起她的下顎,道了句;“沈疏影,你總是會在我的心窩子上捅上一刀,我倒真想問問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沈疏影顫慄著,只道;“你會怎樣對我哥哥?”
賀季山卻驀然一把攥住了她的肩膀,烏黑的眸子深不見底,一字字,緩緩開口;“當初薄少同讓你給我下藥,你下了,現在沈志遠讓你來偷我的檔案,你偷了,我賀季山在你眼裡究竟算個什麼?”
驟然聽到薄少同這三個字,沈疏影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這三個字是她最深的夢魘,被她埋在心底最深的地方,從不敢去觸及,沒成想卻在此時被賀季山猝不及防的提了出來。
“你。。。。”她哆嗦著,卻壓根說不出旁的話。
“你總是一次次的讓我失望。”賀季山鬆開了她的身子,他臉上的神情漠然,竟是一種累到了盡頭的疲憊,在堅韌的心,終究也會千瘡百孔。
“若想你哥哥沒事,就給我好好安胎,把孩子生下來。”臨去前,男人撂下了這句話,眼底再無一絲的溫度,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後,大步離去。
古城監獄。
“司令。”獄卒見到賀季山,立時“啪”的一個敬禮。
賀季山微微頷首,走到了一處監牢前,站定了身子。
獄中的人神色憔悴,一臉黯然,看見賀季山之後,他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了身子,四目相對,兩人就這般的看著彼此,不知過了多久,沈志遠終是開了口,道了句;“你殺了我吧。”
賀季山卻是一語不發,一個手勢,便有人上前,將監牢的門鎖開啟。
“你是要放了我?”沈志遠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眸底暗流湧動。
“殺了你,她會恨我一輩子。”賀季山淡淡開口,眸心不喜不怒,平靜到了極點。
眼見著沈志遠離開了監獄,賀季山站在窗前,燃起了一支菸。
“司令,您真是要放了沈志遠?”夜色中,何副官的聲音極低,站在男人的身後開口道。
賀季山吞雲吐霧,直到一支菸抽完,方才道了句;“不然,你是要我殺了他?”
“雖說他是夫人的哥哥,可您是做大事的,又豈能如此的婦人之仁。”何副官說起,似是痛心疾首。
賀季山卻是微微一哂,回過身子將手中的菸捲掐在菸灰缸中,淡淡道了句;“傳令下去,派人盯著他。”
何副官一怔,猶如醍醐灌頂一般;“司令是想,放長線釣大魚?”
賀季山卻並未搭腔,只一笑置之。
官邸。
沈疏影昏昏沉沉的睡著,自從那日賀季山走後,她的情形一直都不太好,陸志河來瞧過,只道她的身子現在虛弱到了極點,再也經不起一絲的刺激。
而臨水佈防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賀季山派了三團的團長與七團的軍長去了臨水監督,自己卻是留在了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