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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又如何?只要韋氏肯庇護他,依舊可以用剛才那一套無明證便不能擅殺國之大臣的說辭作為推脫。
恰如張昌宗所言,像陰謀毒殺武承嗣這樣的事情,他武三思怎麼可能留下明證?
只是他能明白的關節唐松自然也能想到。
就在府軍從人群深處帶於氏上前時,唐松又緩緩上前了一小步,拉近與韋氏的距離後低聲疾道:“武三思用心狠毒,野心更大,此等人豈是真正甘於久居人下之輩?值此武氏宗族與朝中武黨實力絲毫未損之時將之放虎歸山,王妃就不怕他異日反噬?”
韋氏眉頭一挑,她身後的武三思卻是面色急變。
唐松趁熱打鐵,步步進逼,“而今有五千勤王兵馬通聞狄公宣讀詔書,廬陵王登基稱制已成定局,武三思留之還有何益?若是王妃為此後的穩定朝計,建安王豈非是更佳人選?”
韋氏眉頭再動,武三思卻是驚惶之色溢於言表,蓋因唐松此言實實擊中了他的軟肋,廬陵王登基已成定局,復有建安王武攸宜可以替代他來做武氏宗親與朝中武黨的安撫工作,他能為李顯與韋氏做的事情已經做盡,再沒了利用價值卻只剩威脅的人留之何益?
這時,旁邊一直不曾開言的李顯忽然低聲插了一句,“梁王乃親家公,若坐實了他的罪名,其嫡子武崇訓必難免罪,如此,安樂豈非未婚先寡,聲名盡喪?”
李顯其人與弟弟李旦一樣,做皇帝雖然差勁的很,但卻極重親情。他們性格中的這種特質也是李顯為帝時。韋后與安樂公主能夠為所欲為,以及李旦為帝時太平能夠為所欲為的重要原因。
安樂郡主乃李顯與韋妃之幼女,生於兩人流放房州途中。其時條件異常艱苦,以至於李顯只能脫下自己的衣服來包裹嬰兒,安樂因此有了小名李裹兒。也源自於此,李顯夫婦都對這個女兒心存愧疚。加之十餘年的囚禁生涯中,這個女兒給李顯帶來了許多歡樂,是以愈發寵愛。有這麼個背景在,他此刻插言說出這番話來還真是合其性格。…;
但他這一插言卻讓唐松不知該說什麼了。對韋妃能動之以利害,對他呢?
李顯說完。韋妃卻不曾答他,雖然她也沒對唐松說什麼,但卻深深的瞥了一眼。
之前是因為武三思尚有利用價值,韋妃才會保他,而後情勢發展太快,武三思的價值消逝的也太快,只是韋妃一時沒有意識到罷了,所以有唐松這兩句點撥就足夠了。
同樣。韋妃此刻雖然沒說話。但對於唐松而言,有此心有靈犀的一眼也儘夠了。
回了一道明瞭的眼神後,唐松轉身向太平身側退去。
過了這許久,太平狂亂的心終於慢慢開始平復,見唐松靠近,一聲冷哼後低語道:“你與那賤人說了什麼?哼。眉來眼去好不愜意?”
唐松懶得理她,只是將手垂放在了太平的腰間。
其時於氏已被押至李顯等人面前跪下。如張昌宗般開始訴說受武三思指使毒害武承嗣的經過。
此時的武三思渾如熱鍋上的螞蟻,唐松此前在韋妃面前的誅心之言讓他惶惶難安。但隨後李顯的那番話卻又給了他些許安慰。
至此,武三思在今晚又一次走到了生死的邊緣,只是他卻再也沒有辦法,也沒有黨羽能替他扭轉局面了。
未久,於氏已將前因後果悉數道出,這一回,眾府軍都將目光投注到了韋妃臉上,看她要如何說話。
但出乎府軍們意料之外的是,這一遭韋妃一言未發,緊閉著雙唇的臉上有著無盡的悲憫。
就是這時,就在這時,唐松猛然拔出太平腰間的長刀直向武三思衝去,“殺兄弒君,似爾這等豬狗不如之輩,不如胡為?”
距離稍遠,武三思又一直緊張於生死之事,反應倒是快,唐松前兩刀居然都被他躲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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