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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說季疆是因著失去天帝血脈頹廢不振,故而不肯回天界,可儀光卻覺著不像,季疆離開南天門時十分決絕,多半是為兄長和肅霜的遭遇黯然神傷。
歸柳嘆道:“少司……季疆神君來去如風,誰都摸不清他的行蹤。只是苦了刑獄司幾個守門的秋官,棲梧山那邊十天半個月就來神僕哀求哭訴,可我們也找不到他啊。”
棲梧山動不動派神僕來刑獄司哭求已經持續了三百年,聽說是青鸞帝君中了季疆的蛇毒,成天只像塊木頭躺床榻上,偶有能動彈的片刻,便會派神僕來刑獄司找季疆。
他們之間究竟有何恩怨,便實在猜不透了。
說來說去都是些煩心事,儀光正欲繼續換話題,忽見前方偏殿裡呼啦啦跑出好幾個神官,見著他倆,神官們急道:“清光!清光有動靜了!”
當年從大劫中撲出的清光,最終是被水德玄帝安置在了天宮一處偏殿內。
據說那裡曾是祝玄幼年時與母親居住的地方,可惜被天界第二次大劫毀了個精光,最近才把這裡修葺完整,神工司竭力恢復其原有模樣,迴廊上爬滿了仙紫藤,院中還有一座小云池,可以在裡面望見下界的景緻。
偏殿的雅間裡放了一尊巨大的紅玉臺,清光被安置在其上。
清光無形無影,卻終年不散,看似還留有一絲希望,可說到底,一團清光能變出什麼東西?祝玄和肅霜多半是殞滅大劫中了,諸神嘴上不說,心裡都已預設這悲傷的事實。
誰也沒想到,三百年後,這團清光竟當真有了異樣的動靜。
此時平日裡門可羅雀的偏殿外已擠滿神族,個個把脖子抻得老長,試圖透過窗縫瞥見一些裡面的動靜。
終究是儀光眼神好,斷斷續續地說道:“清光、清光散了……啊,等一下,看上去像是變成了一顆繭……他們倆莫不是被繭包著?”
無形無影的清光如何能化作一隻繭?這也罷了,繭內為何還能包著消失已久的兩個神族?這三百年間,他們都在哪兒?
諸神不由議論紛紛,倒是月老摸著鬍鬚沉吟道:“清光化繭……奇怪,怎麼好像在何處聽過?”
他努力搜刮腦海裡閃爍而過的點滴印象,下一刻卻聽“吱呀”一聲,雅間的門開了。
四方大帝個個面上含笑,款款步出,見殿外的諸神目光殷切,水德玄帝溫言道:“此乃天道之繭,天帝血脈以己身心火配合九幽黃泉水,喚起天道對話後,自繭內而出。”
月老把手一拍:“不錯!正是天道之繭!老朽幼年時依稀見過類似記述,可惜兩次大劫毀了太多史料。”
一旁的雍和元君只問:“玄帝陛下是說,他們兩個確實被包在繭裡?都活著?”
水德玄帝頷首道:“老朽這些年將上下兩界眾多書庫搜刮了個遍,最後是在書精一族的書庫裡尋到了一本上古記事。祖神們鑄就天道規則,可後世風雲萬變,古舊的規則未必有益,所以天帝若能修行到剔除慾念狂火,便可喚起天道對話,其後天帝會自繭內而出。他們兩個身上的徵兆略有不同,多半是障火之故,不過,既然繭已現世,想必不日便可甦醒了。”
此言一出,讚歎聲不絕,歸柳喜得將手裡的茶點盒拍得“匡匡”響,口不擇言:“想不到元君的掐指一算真靈驗!我還當她胡說八道!太好了!太好了!”
說得雍和元君狠狠瞪了他一眼。
水德玄帝搖了搖手,示意圍觀的諸神莫要太吵鬧,免得把還在繭裡沉睡的兩個小神族吵醒,可他自己卻沒忍住呵呵笑了兩聲,復又喚來神官吩咐:“給季疆遞信,叫他回來。”
說罷,他又繞著繭來回看了好幾遍,這才笑盈盈地摸著花白的鬍鬚走了。
倒是頭一回見這向來古井無波的四方大帝如此開心,儀光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