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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點點頭說：&ldo;我覺得反正就是不正常，我看到這些骨頭想報警，可一想打電話還得花電話錢就沒報。&rdo;老頭笑笑，又露出了他髒髒的牙齒。

劉洋皺著眉頭說道：&ldo;報警是不花錢的，我們的報警電話是110。以後大爺發現這樣的急事直接報警就行。&rdo;

&ldo;還報警呢，我這樣的去商店打公話人家不哄我啊?&rdo;說完他白了兩個民警一眼，接著說道：&ldo;還有啊，我說我看到骨頭了，拉著這個小夥子的胳膊讓他過來看看，他恨不得差點要把我踹進牆裡面去。&rdo;

&ldo;大爺，真的不好意思。&rdo;劉洋看了看一邊的民警，那個民警對老頭道歉後側過臉對著劉洋說道：&ldo;我們倆當時在這個片區巡邏，正好遇見這位大爺要給我們看東西。&rdo;

&ldo;然後就是這些。&rdo;劉洋摸著下巴上的小鬍子自言自語。

現場勘探人員開始對物證進行拍照取證，一邊的老頭子把抄在大棉襖袖子中的雙手抽了出來，他指著工作人員對還在沉思中的劉洋說道：&ldo;警官，你們就不給我也順便拍個照片，讓我也上個報紙風光風光?&rdo;

&ldo;啊?&rdo;老頭打斷了劉洋的思緒，他抬起頭道：&ldo;以後一定!&rdo;

&ldo;你別騙我，我聽說政府對重大事件的發現人還有獎勵的，這可算是個大事吧?你們一定要把獎勵發給我，別都貪汙了!&rdo;老頭憤憤地說。

&ldo;好啊，你家庭住址是哪?&rdo;劉洋麵帶微笑地對老頭說：&ldo;不用你說我們以後也得再聯絡你。&rdo;

&ldo;我根據地就是這一片。&rdo;說完老頭雙手一背，向著小巷深處走去。

13劉洋(1)

一陣風吹來，聶蘭覺得更冷了。

天都市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冷過，即使在人頭攢動的勸業場小吃街上，寒風依然向聶蘭的脖子裡猛灌。在某個冬季，大學時代的聶蘭曾和幾個朋友一起到青島玩，青島冬天的氣溫也不算太低，感覺就好像在天都差不多。由於是海邊，當海風吹來的時候聶蘭似乎還感覺有一絲暖意。不過，當她和朋友坐回程的火車路過濟南時，濟南剛好天降大雪，火車在銀裝素裹的平原上穿梭，聶蘭在車廂裡就感到了從未體驗過的寒冷。

就好像今天。

聶蘭坐在桑塔納轎車的後座上，她的腳丫冰涼，她覺得身邊趙國森老師也應該很冷，但只見他一副木然的表情。趙國森眼窩深陷，眉頭緊鎖，似乎正在對剛剛發現到的骨骼在心裡做著初步推斷。他手中的夾著的香菸已然馬上要燒到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了。

&ldo;趙老師!&rdo;聶蘭拍了拍身邊的男人。

趙國森側過頭疑惑地看著聶蘭。

聶蘭指指趙國森的右手說道：&ldo;老師，煙。&rdo;

趙國森這才低頭看了一眼，他慌忙中把手一抖，菸頭直接就彈到了自己的褲子上。接著他又急忙伸手把大腿上的菸頭拍到地上，然後馬上用腳踩了一下，最後他慢慢彎下腰把菸頭撿起後搖開車窗扔了出去。

副駕駛座上的劉洋這時回過頭來問：&ldo;怎麼了老趙?&rdo;

&ldo;不小心讓菸頭燙到了。&rdo;趙國森拍著褲子上殘留的菸灰說。

&ldo;呵呵。&rdo;劉洋從前排費勁地扭著脖子沖趙國森假裝生氣道：&ldo;說過多少次了，出警的時候別在警車裡抽菸別在警車裡抽菸，不聽。年輕人不服我管教也就算了，連你這老學究了也不理會我的。哎，你說你倒是有能耐在現場也抽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