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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等，等待解剖臺上內臟表皮的白霜退去，或者內臟變軟一些。

這時，趙國森扭頭看著聶蘭說道：&ldo;小聶，知道我們拿出死者腸胃來解剖，主要是觀察什麼嗎?&rdo;

&ldo;恩，我想大概是死亡時間吧。&rdo;聶蘭轉身正對著趙國森說道：&ldo;從腸胃的內容物上來推斷。&rdo;

&ldo;對，&rdo;趙國森的口罩一動一動：&ldo;那你還知道其他推斷死亡時間的方法嗎?&rdo;

20死亡時間(2)

&ldo;好像有很多種，&rdo;說著聶蘭眉頭緊鎖陷入沉思，不一會兒功夫，聶蘭眉間的雲霧便被撥開了，她說道：&ldo;首先可以對直腸溫度下降的資料進行對比從而推斷死亡時間，但是似乎直腸部分已經被煮得很嚴重了，可能會影響到分析結果。&rdo;

一旁的趙國森插話道：&ldo;不是可能影響，而是肯定嚴重影響。&rdo;不過，他說完這話之後依然是點了點頭表示讚許，同時示意聶蘭繼續。

&ldo;第二種辦法嘛，可以透過蠅蛆來推斷。一般夏天的時候死者死亡三到十四小時，蒼蠅就會在死者口、鼻、眼、耳、肛門、外陰等處產卵成蛆，春秋季節應該在一天以上成蛆。而冬季，冬季的成蛆時間是?&rdo;聶蘭眼珠轉了轉，低頭思考片刻說：&ldo;冬季基本不會成蛆，因為不是有蠅季節。所以，我們現在不能透過第二種方法來推斷死亡時間。&rdo;

&ldo;恩，繼續講。&rdo;趙國森說話間把雙手背到身後，同時目不轉睛看著自己帶的小徒弟。

&ldo;然後就是死者體內如果有植物生長的話，哦，那至少得需要一年時間吧，這個方法排除;還有可以透過測試死者肌肉的興奮程度，不過這樣也無效，因為肌肉組織太碎了;恩，還有用藥物測試瞳孔縮小或放大，或者用生理鹽水測試眼底變化。不過，這些好像通通不可行。&rdo;聶蘭說完看看趙國森。

趙國森沖聶蘭點點頭道：&ldo;很對，因為頭部也被煮過了。&rdo;

聶蘭瞟了一眼解剖臺上的內臟說：&ldo;那就只剩下腸胃的內容物了。&rdo;

&ldo;所以我才疑惑，這是可以證明死亡時間的關鍵證據，兇手卻偏偏沒有去煮。&rdo;

趙國森說完，和聶蘭一起盯著解剖臺上東西。

這時候，解剖臺上內臟表皮的白霜已經消失，露出暗色的胃和腸。趙國森伸手上去按了按內臟的表皮，然後對聶蘭點點頭。

在趙國森的幫助下，聶蘭慢慢切開了死者的胃部。

就好像在拉那種不多見的拉鏈一樣，有種特別悶的聲音‐‐&ldo;嗞&rdo;，猶如葫蘆一樣的胃就被聶蘭劃開了一道口子。它並沒有像聶蘭想像中那樣會有血噴出來，甚至噴到她自己的臉上，正相反，胃的劃口部分出血很少，幾乎少到沒有。也許有一兩滴血液正沿著胃部的刀口處慢慢流向刀口的盡頭，它並不是鮮紅的，它有些發黑，也許是因為之前胃部已經流了足夠的血，也許是剛剛冷凍的原因使血流得這麼遲鈍，聶蘭不知道。

&ldo;喂，&rdo;趙國森沖聶蘭說道。聶蘭似乎是驚了一下，她發現自己的刀具依然停留在解剖臺的內臟之上，她馬上把它拿了出來。趙國森看看聶蘭說：&ldo;認真點，別分神。&rdo;

趙國森伸出雙手捏住切口的兩個側面，然後輕輕地扯開。

呈現在聶蘭眼前的是白色粘液，裡面星星點點的是些黃色點綴物。

20死亡時間(3)

趙國森看看聶蘭，聶蘭伸手往胃部的白色粘液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