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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剛回來,走在長廊上老遠就看著花非花了。花非花長得漂亮,穿著上也很誘人,外面白色薄外套裡面深紅抹胸。兩個人光顧著看她,花非花光顧著想事情,這才碰在了一起。
這兩個人以為花非花是府上丫鬟,正管教她呢。
周仁掃了一眼花非花,滿臉鄙夷的神色:「不知廉恥!」
周義也是一樣的表現:「小娘子,你夫君不管你嗎?」
花非花眉毛一挑:「奴家尚未婚配,不知道哪裡得罪二位壯士了,如果是因為撞到了二位,奴家已經賠禮了。」
周仁指點著花非花:「和這個沒關係,你看看你,你穿得這是什麼?」
周義奉勸著說道:「小娘子,你這得算不守婦道,你知道嗎?」
周仁命令的語氣:「趕緊回家換了!」
這個場景看上去有點不合常理,人家樂意怎麼穿就怎麼穿,你管得著管不著?但是,如果是宋代,周仁和周義批評花非花的穿著,就是合理的。宋代這樣的封建社會,不是想怎麼穿就怎麼穿的,每個人穿著得都得符合自己身份。像花非花穿成這樣,在宋代人眼裡就算是裸奔了。而且,像花非花這樣穿著出格的,老百姓都看不慣,說群起攻之不是嚇唬人。
既然花非花這樣穿不合適,她為什麼非得這麼穿呢?因為花非花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封建社會藝人是下九流,不到萬不得已,沒有女人願意當藝人。花非花不是這樣,我就樂意當藝人;女人要遵守三從四德,舉止端莊,花非花不是這樣,我就喜歡風情萬種,舉止輕佻……
她骨子裡就是一個非常叛逆的角色!
周義卻不知情,繼續道:「小娘子,我們是為你好,你穿成這樣,要是碰上個潑皮無賴,不是我們兄弟嚇唬你……」
周仁也兇巴巴地道:「不瞞小娘子說,我們兄弟兩個年輕時就是溪洞有名的地痞,我們再年輕幾歲,才不跟你說這些呢。我們現在是改好了,教訓教訓你。」
「哦?二位壯士怕不是隻會光說不練吧,奴家還真想看看二位年輕是什麼摸樣咧。」
花非花挑逗起兩個前地痞,向他們拋了一個媚眼,走到周仁周義輕輕推了兩人一把,嬌笑道:「二位能看上奴家,是奴家的福氣,就是擔心二位是有賊心沒有賊膽啊,咯咯咯……」
這話說出口,漫說對面是專業潑皮無賴二十年的行業標兵,就是好人都能起了歹心。
周仁周義對視一眼,心說,這是怎麼個茬?這個女的……有點古怪!
周義問道:「你給我等一下,你是新來的丫鬟嗎?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這話其實問得餘問,花非花旁邊還跟著一個戲班管事的,沒見過哪個丫鬟還帶個管家的。這兩個兄弟的腦子明顯慢一拍。
花非花嬌嬌弱弱地回道:「奴家只是受孫員外之邀,過府的客人。」
周義:「我們跟了老爺十多年了,老爺結交的人我們都認識,你該不會是潛入小賊吧。」
花非花撲哧一笑,還真讓周義蒙對了,花非花就是賊。但周義就是隨口一說,他自己都不當真。
花非花:「如果奴家說不是賊,壯士信嗎?」
周仁的腦袋比周義還要慢一拍:「二弟,這個小娘子怎麼可能是賊呢?」
當著兩人的面,花非花大膽地把手絹塞進抹胸裡,兩個人眼都看直了,他們沒見過這麼「不拘小節」的姑娘。接著,花非花款動金蓮,緊靠著牆壁站住,回眸一笑,像囈語一般對兩兄弟說道:「是不是賊,奴家說了不算,還是請二位搜一下奴家身吧。」
周義已經語文倫次了:「這個……老話說……那得罪了。」
花非花的管事向前跨出一步,右手伸進了懷裡,惡狠狠地盯著兩兄弟。可是